何书安的脸瞬间变了颜色,他转头看向谢名阳,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敛着狂风暴雨般的怒意。
何书安嘴唇微微发抖,“名阳,你听我解释。”
谢名阳寒声打断:“我只要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
何书安喉结轻轻滑动了几下,沉默很久后,他说:“有。”
谢名阳握紧拳头,青筋在皮肤下阵阵搏动,表情有些狰狞,“你前两天跟我说过什么,你说已经把他的课转给了其他老师,还说永远不会再教他!”
身后的洗手间里走出几个男人,好奇地看向他们,何书安低声说:“名阳,这件事很复杂,我回家再和你解释,好吗?”
谢名阳一把甩开何书安的手,怒道:“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你们机构没老师了,非要你教?”
何书安呼吸微微急促,他想过谢名阳会发火,但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那表情简直像要杀人。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这是何书安第二次见到谢名阳发怒。
而两次的导火线都是因为江奇逸。
何书安重重叹了口气,让步道:“名阳,骗了你是我不对,但是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等上完剩下的课,我不会再教他。”
谢名阳一把捏住他的下巴,露出森寒的笑容:“老师,你觉得我还会让你再去见他吗?”
何书安被捏得生疼,他皱了皱眉,又听见谢名阳说:“我要你把家教的工作辞了。”
何书安脸色极其僵硬,“名阳,我不会辞职。”
谢名阳眼底涌起扭曲的阴冷,“你辞职了也饿不死,我帮你搞回了教师资格证,你可以回高中继续工作。”
何书安闭了闭眼,“和这个没关系,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谢名阳不想再听他这套说辞,恶狠狠打断道:“你不愿意辞职,就说明你也喜欢他,你是打算甩了我,和他在一起吗?”
何书安深吸一口气,“我没打算甩了你。”
走廊的动静引得许多包厢探出脑袋来看,主管也闻声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不少同事,见到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主管一头雾水地说:“谢总,何老师,你们怎么了?”
他看着何书安,疑惑道:“对了何老师,你不是不舒服要回去吗?”
何书安脸上有几分被撞破的窘迫,强装镇定地说:“我们正准备回去。”
他拉住谢名阳的袖子,示意别在这里吵,何书安无措和紧张的样子落入谢名阳眼里,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粗暴地拽着他去了地下停车场。
此时地下停车场里静悄悄的,谢名阳拉开车门,将何书安扔进车里,无视那声重重砸出来的声响。
他单膝跪上座椅,脱掉西装外套,白衬衫下结实饱满的肌肉因解扣子的动作鼓起,透出一股危险而心寒的压迫感。
何书安心里一惊,“名阳,你要干什么?”
谢名阳俯下身,黑影覆盖了何书安上半身,在他耳边凉飕飕地说:“老师,今晚我要干|死你。”
下一秒,何书安被翻过身压在座椅上,他下意识挣扎起来,谢名阳却用膝盖顶入他腿间,使他无法挣扎,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两人在洗手间里的温存仿佛只是一场梦。
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商务车在角落剧烈摇晃,只要有人走近一点,就能听见里头传出粗重的喘息声,和掺杂着痛苦的呻吟。
何书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等他醒来时,已经回到别墅。
他喉咙哑得厉害,张嘴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就像被车轮碾过,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他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交缠的画面和不堪入耳的对话,心里像被刀子割过似的。
他第一次发觉,其实谢名阳从来没变过,就和以前在高中时一样,只是现在的他学会了伪装和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