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果真如夫君所说,他们惹怒了那位,那位才派人来刺杀她们?可真是恐怖至极!
忽而听得赵锦衣冷哼一声:“不省得你是哪里来的疯妇,买凶杀人,竟然胡言乱语,竟还攀扯到忠王身上。忠王那等洁身自好、恭谦逊让之人,岂能是你胡乱攀扯的!房妈妈,只管将她绑起来,扭送到大理寺去,顺道再给忠王府捎个口信,道有个疯妇在胡言乱语,给忠王泼脏水!”
已经走到楼梯转角处的宋景行,闻得赵锦衣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不由得微微一笑。
赵四姑娘,还真是……有趣。
经历了方才差些命丧黄泉的一瞬,竟没有害怕得瑟瑟发抖,还立即反将了那妇人一军。
那妇人……说的话许是真的。
只是她口中的忠王,在老百姓心中,的的确确很少露面,是个隐世的王爷。
那妇人,怕是命不久矣。
他如是想着,大步走下楼梯。
外面风雨仍旧飘摇,他从容华楼中出去,快步拐到方才那剑客跌落的地方,却见雨水潺潺,地上哪里还有人?
容华楼的掌柜娘子,总算回过神来了。
合着今儿这一档子事,都是眼前那疯疯癫癫的妇人弄出来的?忠王心尖上的美人,王爷日夜宠爱着的?
可忠王一生未婚,没有正妃,也没有侧妃,素来坊间传说,忠王为了当今圣上龙体,自请日夜在佛前为圣上祈福。
方才赵四姑娘也证实了,忠王洁身自好,身边怎地有像那疯疯癫癫的妇人一般的人?
掌柜娘子打量了一下廖卿卿,只见廖卿卿倒是有几分姿色,可年纪也不轻了。
她笃定下来:这疯妇人定然是乱说。
廖卿卿仍旧昂着脸,发髻散乱,满脸通红:“你们敢动我试试!王爷爱我惜我,不管纳了多少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都还贪恋我的身子!我是王爷的掌中珠!”
朱氏皱眉:“掩了她的嘴!”
廖卿卿的嘴即刻被人塞进了一块破布。
此时从楼下匆匆挤上来一群人,赵承德,胡管事,吴氏,黄氏……他们头上身上都淋了雨,脸上全惊惶不已。
赵锦华见了娘亲,忽而呜咽一声,投进黄氏的怀中:“阿娘,好可怕啊!”
的确很可怕。想起方才的那一幕,赵锦衣攥进手中的簪子,朝着爹娘无力地笑了笑。
后面的事自然由胡管事去处理,半个时辰后,赵锦衣安然地泡在热水中,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恍然觉得有如隔世。
饶是她胆子再大,也后怕不已。
方才那寒光闪闪的剑,差些就将自己戳了个透心凉。
梅染走进来,低声道:“姑娘,长春说了,那名救您的男子,乃是工部新任的工部宋郎中。宋郎中原是一名工匠,因为技艺出众,才得了工部尚书的大力荐举,做了工部郎中。”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