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明显可见地潮红起来:“并不曾注意。”
赵锦衣很失望:“那改日还得让长春派人到茶坊盯着。”
宋景行便问:“长春如何了?”
“还好,不劳宋郎中牵挂。”赵锦衣随口答道,想了想又道,“多加小心。”总归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今又是自己的准未婚夫君,她可不想背上克夫的名头。
正事说完,赵锦衣看了一眼宋景行,被他忽然变得红通通的脸唬了一跳:“宋郎中,你竟是醉了?”
宋景行抚了抚自己的脸,有些讪讪:“许是有些热了。”
外头才下过雨,分外凉快。赵锦衣疑心地看了看宋景行,见他尽管脸红,但并无浓郁的酒气,才放下心来:“我让胡管事差人送你家去。”
宋景行正欲起身,忽地顿了顿:“此时你我身份,正是适合。”
他在说什么?赵锦衣一头雾水地看着宋景行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她急忙道:“鸦青,去请胡管事套车。”
鸦青急忙追了上去,却见宋郎中就站在花藤下,轻轻的捶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另一处隐蔽的地方,有两道人影挨着,正细细观察着赵锦衣与宋景行。
其中一人啧啧道:“我就省得,女大不中留。”
另一人道:“女儿能嫁相互倾慕之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都有些疑心前些日子她是不是听错了。女儿心仪的并不是宁家二郎,而是宋景行罢?瞧瞧,二人一直有聊不完的话题,完全没有貌合神离的担忧。
躲在暗处暗暗观察的,可不就是赵锦衣的亲爹亲娘。二人搀扶着赵修远一出院子,即刻将儿子推给长乐长秀,蹑手蹑脚的寻了一条小道走回来,毫无顾忌地盯着屋中浑然不觉的两人。
虽是未婚的小夫妻,可到底没成婚,他们长辈盯着,总是没错的。万一以后别人挑错,他们也好理直气壮地作证不是?
赵承德抚着自己的胡子:“若是老爷子省得衣儿定下如此好郎君,定然很欢喜。”
是啊,衣儿定下起亲事,唯一的遗憾便是老爷子的病了。
吴氏看着女儿走出来,站在台阶上往外望。当初抱在怀中粉雕玉琢的婴儿竟要嫁人了,时光如梭啊。
她笑吟吟道:“既然他们如此情投意合,不妨明日便差人到宋家去,递个口信,让宋家来人将亲事定下。”
赵承德道:“一切全由太太作主。”
他也十分钟意宋景行这个女婿。虽然年纪是大了那么一些,但性格沉稳,又是工匠出身,如今又有官职,还没有家中儿侄那般眼高手低。女儿将来嫁到宋家,定然过得好。其实他骨子里也是个热爱木工的文人,将来致仕后,说不定还能与女婿学学木工什么的,给妻子做些好玩的小玩意呢。
二人对这门突如其来的婚事,满意极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