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个月,他都未曾离开荒野。
与鬣狗在广阔的大地上打游击战,身上被咬得没一块好肉。
太累太困的时候,一个不防,差点被撕掉一条腿。
好是好在,菊花仍旧护住了。
而他也诛杀了大半鬣狗,牛角每天都涂满最新鲜的血。
第十五天,他几乎要顶不住。
信念像一根线,勉强提着他透支的躯体,仿佛下一根就会断掉。
噗通!
一个身体倒下,激起尘土无数。
是鬣狗。
鬣狗一只一只倒下。
他把鬣狗熬死了。
鹤伏夕和洛弈站在山顶上,远远看牛人拄着一根木棍,蹒跚穿过遍野的鬣狗尸体,往巴蛇族的居住地来。
“进步很大。”她的脸上满是赞赏。
洛弈虽然看不惯灵羚,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天赋极高。
可是……
“近身战士不是有战戎大哥了吗,姐姐为何,又纳了一个同类型的兽夫呢?”洛弈不解。
鹤伏夕却答:
“不,灵羚不是近身战士。”
关于团队的架构,和每个兽夫的定位,鹤伏夕都与他们讨论过。
战戎是近身战士,洛弈是远攻射手,而下一个兽夫……
“他是,单刀刺客。”
鹤伏夕给了灵羚一把尖刀。
“这是刀?”
灵羚将尖刀举到半空,对着日光仔细端详。
锋利的刀刃,反射出嗜血的寒光。
他很喜欢。
“从明日开始,你会被送到千年洞,那将是你的最后一次训练。”
从密林,到山谷,又到荒野,再到地洞。
鹤伏夕有意识地调整作战环境,希望他可以适应各种地形。
灵羚明白她的苦心。
但是,这地洞,也太……
太阴间了。
灵羚目瞪口呆,过了好久,才勉强接受,自己被关在长臂族先祖墓中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