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徵一面慢条斯理地揉捏着穷奇的尾巴根,一面笑吟吟地道:“尾巴根不可以?我却偏生要玩。弄这尾巴根。今夜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么?且我们方才业已做了夫夫,你现下说尾巴根不可以,是否多此一举?”
他又巡睃着穷奇身上的玄衣道:“你化作人形,还特意变了一身玄衣出来,亦是多此一举。”
末了,他将视线定于一处:“这尾巴根是机关不成?适才我坐下。身去之时,远未如此可观。”
他曾被迫吹捧奚清川之物雄伟,教他见之忘俗,与穷奇相较,奚清川之物犹如黄口小儿所有。
穷奇乃是一头雄性凶兽,当然喜欢被与自己交。尾的对象这般夸赞。
以表达自己的喜悦,他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尾巴,尾巴球不慎蹭上了宁嘉徵的下颌。
宁嘉徵低下首去,亲了一下柔软的尾巴球。
穷奇顿时浑身紧绷:“尾巴根不可以,尾巴球亦不可以。”
宁嘉徵一身反骨,当即将尾巴球衔于口中,不轻不重地舔。舐了起来。
穷奇急欲将尾巴收回去,被宁嘉徵喝止道:“不准。”
他忍不住想,这宁嘉徵分明只是个凡人,而他可是上古凶兽穷奇。
他若要杀宁嘉徵,不费吹灰之力,何故要听命于宁嘉徵?
下一瞬,宁嘉徵口中毛茸茸的尾巴球不翼而飞,穷奇的尾骨上亦已没了尾巴。
他可怜巴巴地望向穷奇的双目:“把尾巴变出来。”
穷奇冷酷无情地道:“不变。”
“小气。”宁嘉徵扑进穷奇怀里,用自己的额头磨蹭穷奇的心口,并撒娇道,“变出来嘛,变出来嘛,变出来嘛……”
“不准撒娇。”穷奇素来不是心慈手软的凶兽,甚至堪称杀伐果决,但眼前这个凡人却教他束手无策。
这便是凡间所谓的惧内么?
虽然仅是须臾,但他适才确实与宁嘉徵交。尾了,宁嘉徵勉强能算是他的内人吧?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如宁嘉徵所愿,再度将尾巴变了出来。
宁嘉徵惊喜交加,将失而复得的尾巴好生揉搓了一通。
发觉那处又长大了些后,他发问道:“不难受么?”
穷奇摇了摇首:“不难受,你大可回头是岸。”
他并非凡人,亦不是会为发。情期所困的飞禽走兽,自能很好地控制欲。念。
宁嘉徵质问道:“你多此一举地变出这身玄衣来,是为了便于我回头是岸?”
被宁嘉徵说中了,于穷奇而言,化出人形轻而易举,但他更喜欢自己的本相,几乎终日以本相示人,且他不喜穿衣着裳,觉得不自在。
见穷奇默认了,宁嘉徵一手把玩着穷奇的尾巴,一手点上了穷奇的唇瓣:“你这唇上尚且沾着我的唇脂。”
说话间,他的手指向下而去,迤迤然地从衣襟处探入,猛地一抓,继而一松。
之后,他将自己的手指给穷奇看:“你那物件上头亦染满了我的血液,我断不会反悔,春。宵苦短,切莫再虚度了。”
言罢,他利落地解下穷奇的玄衣,露出了精壮的肌理。
见宁嘉徵又要鲁莽行事,穷奇制止道:“吾不是说过合该徐徐图之么?”
“徐徐图之?所以要先接吻么?”宁嘉徵不由分说地吻住了穷奇的唇瓣。
这是他第一次与人形的穷奇接吻,同与兽形的穷奇接吻的滋味大不相同,惟一的共同点是舌头上都长满了倒刺。
一人一兽近乎于缠绵地接吻,穷奇小心翼翼,所幸这回宁嘉徵的舌头并未被他的倒刺划破。
唇舌交织间,穷奇撩开了宁嘉徵尚且齐整的上衣。
展露出来的身体形销骨立,泛着病态的惨白,却透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美感。
他见惯了清丽脱俗的仙娥,认定再美的凡人都不过是庸脂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