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采薇笑笑没说话,她不知要如何跟周有田解释,黄豆植株内含根瘤菌,根瘤菌留在土壤里,有助于长生果对氮的吸收,而长生果也能给大豆提供很多所需的营养,而且长生果的壳晒干碾碎以后还能当肥料使,一举多得。
“你这个老头子,整天问那些没有用的,你种了一辈子地,也没见你多打出一粒粮食,你看看咱家采薇种的地,那苗株那么近,都能长出那样好的庄稼,换做你,你能行?”康氏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周有田尴尬地笑了笑,“还真是,刚才在地里的时候,还有好几个人问我这个事呢,问咱家到底是咋种出来这么好的玉米跟黄豆的,不但长势好,个头也比他们地里的高出一截,我当时也不知道咋回答,就没说。”
“可不,有几个老妇人还说周大哥小气,只顾着自己闷头发财,不顾乡亲们呢。”
“爹,你不必理会那些人,若再有人问您,您直接告诉他们不知道就行了,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其实刘采薇也不吝啬将种地的窍门说出来,可是她种地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那些村民若是知道这玉米地又要粪肥,又要喝盐水,还要用花生壳做肥料,上哪弄去啊,本身每家就没有多少地,若是按照她的方法,这一年下来,粮食是高产了,可成本也不知要翻上几倍呢,旁人肯定说她是骗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想还是算了,让他们说去吧。
到了第二日清晨,周有田跟杨春林早早的等在地头。
昨日约好的十二个人也在卯时前,全部到齐了。
周有田让他们四人一组,分别从一头开始割玉米杆,这一趟过去就是十二拢地,一上午大概能割两个来回,差不多一日能割十亩地左右。
中午的时候,干活的人都回去吃饭了,周有田跟杨春林守在地里没回去,等着康氏给送饭过来。
“春林兄,看这个样子,今年咱们是丰收了,这老天也是赏给咱们饭吃,今年的雨水够用,光照也够,你看咱这玉米长的,看着真是喜人。”
“恩,这多亏了你家老大媳妇,只听她说是在书里看到有人这样种地的,但她没说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我至今也好奇。”杨春林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说话间,康氏提着饭,从远处走过来。
“你们老哥两个说什么呢,还不赶紧坐下歇一会儿,待会儿人都来了,你们还要跟着跑呢。”康氏把筐放在了地上。
周有田跟杨春林走了过来。
“还能说啥,说咱家的地呢。”
康氏一撇嘴,“这地好,还用得着你说,咱村哪个不说咱家的地长的好,刚才我来的路上还有人问我,你家地里到底放啥了,长的这么好,我说放的盐,”康氏拿出饭菜,“谁知他们竟说我胡咧咧,你说气不气人。”
周有田哈哈笑了起来,“我听着是像在胡咧咧,哪有往地里撒盐的,这盐,吃都吃不起,谁能撒在地里,你说是不是杨兄。”
杨春林垂头一笑,“是,说起来是有些不可思议,可咱们就是这么种出来的,谁又能解释的清呢。”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赶紧吃饭吧,吃完了别忘了把筐拿回去,我先回去了。”
康氏到家,桂兰正在灶房里洗肉,“婶子,你送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