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霞调整了一下呼吸,面上带着些许羞涩,
“爸,妈,我和你们说一个好消息。我又有了。”
曲靖闻言猛的坐直了身子,葛彩云兴奋异常。曲霞刚结婚就怀孕,但是上公交车一脚踩空就流产了。自那以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怀孕,致使他们夫妻感情十分不稳定。
葛彩云听闻女儿再次怀孕,欣喜不已。她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霞儿,这下可好了,这回妈就算死了也能闭上眼睛了。”
曲霞不悦,
“妈,您说什么呢?您和我爸都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以后帮我带外孙子。”
说完曲霞走回沙发,从她拎来的包裹里拿出好多衣物。她展开一件羊毛衫,
“爸,这是特意为你你买的。您的肩周炎每年秋天都犯,这回您就早早的穿上它,除了睡觉以外不许脱下来。”
说着曲霞把羊毛衫平铺在曲靖的肩膀上,比量着是否合适。背后传来的温暖让曲靖这个行尸走肉恢复了部分人类的情绪,他看着试衣服的母女俩有一瞬间的悔意,
是啊,和两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呢?特别是曲霞,她对其中过往一无所知,这个女儿对自己是关心的,孝敬的。或许不应该。。。。
葛彩云此时一捂肚子,
“哎呦,霞儿,我肚子不舒服,先去趟洗手间。”
看着小跑着去洗手间的母亲,曲霞莞尔。当曲靖的瞳孔再次聚焦的时候发现曲霞又端起了羊肉汤送进口中,他刚想阻拦,洗手间里发出哐当一声,
明显是有人摔倒了,曲霞呼喊着往洗手间而去,
“妈,妈。。。。”
晚上七点多,曲霞的丈夫冯玉敲响了政府家属院三号楼的大门。妻子说中午要去老丈人家吃饭,怎么到晚上也没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敲了好半天也没人出来,他拧了一下门把手,门没锁。他进屋后在门口换了拖鞋,屋里黑漆漆的,没锁门,但是人都去哪了?
“爸,爸,在家吗?小霞?这都是去哪了?”
冯玉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记忆中灯开关在门厅左侧。前行中冯玉被一软物绊倒,冯玉心里一惊,继续摸索开关位置。
当打开灯的一刹那,一个让他做了一辈子噩梦的场景呈现在自己面前。深夜十一点多,在干部家属区的花坛上,披着棉被的冯玉手抖的厉害,香烟怎么送不到嘴里,
警察还在喋喋不休的询问者他问题,
“你是几点钟发现的命案?这之前你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这么晚到这来?死者与你都是什么关系?”
连珠炮似的问题让冯玉已然麻木了,她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庆春省大大小小的领导来了一大堆,一把手梁荣卿的脸色黑的吓人,
“让公安部门的负责人过来和我说话。”
不多时,一个精干的中年警官健步来到梁荣卿面前敬礼,
“报告,市局刑侦队任志达听候您的指示。”
梁荣卿不在乎警员的身份,
“你说说,具体情况。要详细,我不想听你们的判断,只说事实就可以。”
任队长思考了一会,有些犹豫。梁荣卿看他的神色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身吩咐秘书,
“告诉附近的人,全回家,不许看热闹,不听劝的一律记过处分。还有,省会戒严,进入紧急状态,严查进出省会的人员和车辆。”
梁荣卿吩咐完这些之后走到了一个角落,任志达跟在后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