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叹了一口气,现在不是表功的时候。他简短的把倭国人的可疑行径和棉纺厂的现状告诉了章伯雄,
“章伯伯,现在这个未知病毒处于即将失控的阶段。我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权力约束厂里的工人。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会有更多的感染者出现,
现在就看厂领导那边的处置危机的能力了,我现在只能尽量自保。您需要我做什么请尽管吩咐。”
章伯雄思考了一下,
“小陈,现在白岩市那边的总指挥是白岩市委书记沈昌和。他会按照具体情况做布置的,咱俩随时保持沟通,事态有什么重大进展或变化你及时通知我,
但是。。。,有一句话我想先跟你交个底。在我的从政生涯中没遇到过这种事,国际上我也不记得有这种事的处置案例。但是。。。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棉纺厂只有一千多人,而白岩市有一百多万老百姓。庆春省就更不用说了。”
“章伯伯。”
陈卫东接过话,
“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做好牺牲的准备是不是?”
章伯雄叹了一口气,
“你也别一条道走到黑,我只能说这么多。京城来的防疫专家已经到了,他们已经开展工作。得出结论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陈卫东用拳头垂了一下桌子,
“章伯伯,我知道这不是您的本心。我作为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也跟您表一下态,在没有找到有效药物之前,让棉纺厂的职工自生自灭,我认,
但是在这之前要是对棉纺厂内的人发起灭绝式的攻击,那我们只能自救了。兔子急了也咬人,我们被困在厂子里,没威胁到别人,
希望那些大领导们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章伯雄十分认可陈卫东的说法,
“小陈,常委会上我也是这么说的,领导也基本赞同。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一切状况都在可控范围。他们给出了两条红线,
不能发生大量的群体死亡,如果短时间内棉纺厂出现了百分之十的死亡率,那就证明病毒的恶性程度相当高。这是其一,第二就是人员可控,
不能发生暴动,冲击哨卡的行为千万要不得。战士们已经得到了最高指示,可以开枪。”
陈卫东放下话筒的时候心里像塞了一块石头,这可如何是好?接下来就是考验棉纺厂领导处置危机能力的时刻了。可惜这世界上的事就是你越怕啥越来啥。
整个厂区不停的出现被感染者,基本都是被折磨了一个多小时后才死亡。此时的吕书记也麻爪了,胡乱指挥。他让所有厂领导都退守到厂部,
所有工人不准靠近厂部,工人们在恐慌与绝望中开始显露出人性中恶的一面。他们首先把怨气都撒向这帮作威作福的厂领导,
厂部已经快被砖头砸成蜂窝煤了,不停有人在外面高喊,
“你们算什么狗屁领导,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出来主持局面,把我们这些工人扔在外面算怎么回事?你们有没有点作为国家干部的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