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冯白客的家中,他正端着凳子坐在门廊外看雨,瞧着推门进来的谢容锦一笑:“我还以为世子殿下,今日是不会来了。”
谢容锦将门关上,径直走进来:“为何不来,倒是你在这里做什么?”
冯白客起身将凳子提着就回屋:“等世子殿下啊。”
次日谢容锦来到公廨,卫若兰将他叫进去吩咐:“冯白客此人狡诈,暗地里做后宫鹰犬,世子你不可靠他太近。”
谢容锦听得,倒装出惊讶神色:“确实了?”
卫若兰过去亲自将门关上了,回身点头道:“李承平的这个案卷,就是宫中的人交代他办的!”
谢容锦蹙起眉头:“为何?”
卫若兰悄悄说道:“听说豫侯近日在宫中得罪了颖妃,颖妃要拿他儿子出气。”
谢容锦听得,沉着脸道:“原来我上了他的当了!”
卫若兰背着手站在旁边道:“若非是侯爷指点,连我也不清楚,侯爷说颖妃如今有了身孕就开始做准备了,若这次让她如愿的话,往后不好办。”
谢容锦听得缓缓点头,思索一番道:“父亲说的没错,不过我却不知道颖妃娘娘有了身孕之事,想必陛下十分高兴吧?”
卫若兰含着淡淡的微笑:“陛下如何宠幸颖妃,世子应该比我了解。”
谢容锦点头,整日也不出去,就在公廨之中,可是却还是回到了冯白客家中。
“冯兄今日确实被开除了,你可知道罪名是什么?”
冯白客坐在屋中,他的床边就是一张书桌,此刻正半靠在床上看书,听得谢容锦的声音,将书丢下坐正身子道:“世子殿下被站在门口说话。”
谢容锦进的屋内,冯白客去厨房中端来铜壶,在两个放了茶叶的盖碗之中倒入滚水,一阵廉价的茶汤味道冒出。
“你别看这个茶叶碎,却也是今日的新茶。”
冯白客说着,将茶盏送过去。
谢容锦伸手接了靠在手中取暖。
“罪名嘛,我一时间倒是猜不到,不过我想要开除我的话,应该和颖妃娘娘有关吧?”
谢容锦勾起唇角,用茶盖波动茶叶:“看样子全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啊。可以说说接下来你的计划吗?”
冯白客哈哈笑着:“陛下批复,吏部的公文下来,我就成了白衣了,还能做什么?只能仰仗世子殿下了。”
他说着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味道好像十分回味无穷一般。
谢容锦被他勾着端起茶杯也抿了一口,便不小心吸入了碎茶叶,只能吐在手帕上。
“所以你从一开始拉我入局,就是等着我去调查。”
冯白客含着笑容望着谢容锦:“那可是李承平,将来要继承豫侯爵位的人,我算个什么东西,敢去调查他?我还要命不要命呢?”
谢容锦听得冷哼一声,却一点也不动怒,似笑非笑望着冯白客:“那你不知道去求颖妃吗?”
“我若是能够见到她的话,我早就去了,何必这样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