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歌想死是不是,好,我就让欧阳晓和你们的孩子跟你一起陪葬!”易梵按着流血的伤口,恼怒地朝门口走去。
“你站住!”凤夕歌艰难地爬起来,却又摔倒,“求你别伤害他们。”
此时易梵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弄死欧阳晓!
然而门拉开,他却倏然停住。
门口,赫然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准备弄死的人,欧阳晓。
她的脸色很差,嘴片发白,脖子上被纱布缠着,白色的纱布上隐约泛着红色,应该是伤口流血的缘故。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苍白的小脸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的波澜,也正是如此的平静,才让人惶恐,让人不安。
易梵的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慌乱,莫名的,让人很不安。
他的嘴唇动了又动,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也就这样,看着她,越来越慌乱。
“我和孩子都在这里,我们一家三口都在,你去找一把刀来,在这里。”欧阳晓摸着被纱布遮挡的脖子,“用力,别像我那样,一定要用力,只需要一下,你就能要了我跟孩子的命,然后用同样的方法,把你弟弟也杀了,去吧,手术刀就行。”
易梵的嘴唇蠕动着,老半天喉结动了动,缓缓张开嘴,“……”
欧阳晓催促道,“赶紧去,趁着爷爷这会儿不在,杀完后你还有机会逃走。”
易梵站着没动。
欧阳晓看他一眼,推开他,进了病房,看到凤夕歌,她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夕歌。”
凤夕歌趴在地上望着她,咧着嘴巴,傻笑了起来
“刚拖过的地,不嫌凉?”
“一点都不凉,老婆,我想你……”堂堂七尺男儿,竟掉下了金豆豆。
想她,很想,很想。
虽然才几个小时没有见,但却放佛过了几百年一样。
“笨蛋……”欧阳晓撇过脸,眼泪迅速滑落。
易梵微扬起脸,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我不杀你们,但我有个条件。”
欧阳晓略怔一下,迅速擦去眼泪,看着凤夕歌伸出手,“起不起?”
“起。”凤夕歌将手伸出去,快够到她的时候却又猛然缩回去,“我太沉了,会把你拽倒的,我自己能起来。”
“我要欧阳集团51%的股份。”
欧阳晓轻笑一下转过身,“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我的目的不止如此,这只是一部分。”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会同意的,除非你不管欧阳重天的死活。”
“爷爷?”欧阳晓心里一紧,“你把我爷爷怎么样了?”
“他现在很好,但是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再或者某一天,他就会不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一周,我要见到股权转让书。”
“易梵,你别太过分了!欧阳集团是欧阳家数代人的心血,你凭什么要占有?”凤夕歌生气地质问,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接近三儿的目的原来是为了欧阳家的财产!
胃口真不小!51%的股份!
欧阳集团的股份除了欧阳重天名下的23%和欧阳晓名下的28%,其余的49%分别被约9000名员工持有,看来他是想得到欧阳重天和欧阳晓名下所有的股份,真是个贪心而又狂妄的家伙!
易梵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凭什么?凭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就扭断欧阳重天的脖子,这样的理由不知道是否充分。”
“你--”
凤夕歌还要说,却被欧阳晓制止,“我名下的可以给你,但爷爷名下的我做不了主。”
易梵笑得意味深长,“有你名下的就足够了,一周后,我们一手交协议,一手交人,地点在我的别墅,你去过,应该知道在哪儿。”
“先把我爷爷放了,他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对老爷子很敬重,以后我们一家人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关系闹僵了对谁也不好,这点我很清楚。”
欧阳晓噙了噙嘴唇,“我现在就可以让人拟转让书,你把我爷爷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