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齿粲烂,宜笑的皪。”
“皓齿粲烂,宜笑的皪。”
“长眉连娟,微睇绵藐。”
“长眉连娟,微睇绵藐。”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色授……哥哥,色授魂与,心愉于侧是什么意思?”
段洵轻轻看了女粲一眼,里面有似有若无的情,少年音清而秀:
“娇女美兮,使我离魂,立于侧兮,云胡不喜?”
“哦,那粲粲算不算得上是娇女呢?可以
让哥哥离魂的那种?”
明明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问了一个孩子的傻问题,而被问的人也不过十小几岁的年纪,只是偏偏那一刻辛夷盛开,她坐在他膝上,彩裙散成花朵的形状,笑眼像花瓣,肌肤像新雪。根本不是能不能离魂的问题,而是何时离的魂的问题。
段洵年纪虽小,可是宫里的男孩子,哪一个不是长于妇人之手?见过的女子千千万,好看的亦成百上千,却从来没有一个比得过他的粲粲。
“粲粲……是粲若明华的娇女。”他说,亲了一下女粲的额头,像亲了一朵半开的辛夷,芬芳沤郁。“自然能让哥哥离魂……”
段洵的一生中看得到的只有女粲,唯独差别在于,前半生为了女粲懈怠沉迷,后半生则为了女粲奋发图强。
他的前半生浑浑噩噩地长大,回想起来委实后悔,但凡他努力一点,也不至于让女粲和亲。可是要不是和亲,便也没有之后的瞒天计谋。话说老郑王有一日终于不昏庸了一次,忽然叫来段洵在自己面前跪下,命宫人赏了他二十棍,然后大骂:
“别以为孤真的老眼昏花了,看不出你和你妹妹的龌龊事,孤告诉你,除非涤透骨,荡尽血,孤身亡,否则你们便永远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段洵在此之前没有受过任何打骂,一身细皮,喘了半天气才终于抬起了头,那一向娇柔如女子的眼神,恍然带上血气,变得铁骨铮铮起来。
“那么,儿臣就等着涤透骨,荡尽血,父王身亡的那一天……”
“你……”
老郑王气得把脸涨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绿,颜色十分奇妙,病情也由此加重,不久后就已下不了床,所以老郑王病卒,或也有亲儿子段洵的一份功劳。
回过来说段洵的漫天大计,正是从老郑王的这句话中得到的灵感。涤透骨,荡尽血,如何才能做到?自然是他们中一人死去,而后才算是还尽了骨血。
涤荡干净一些东西,最好的办法,总归是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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