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阻止骨剑引诱骷髅的灵魂完全醒来。bookzun
虽然我知道这不现实,也没有人有这个强大的能力,但为了吃到下午饭,看到明天早上升起的太阳,我和地狱公寓七个特使,必须阻止那只巨鸟与骷髅重新进行身体的组合。
直到此时,老唐才告诉我——
那保巨鸟,其实并不是实体,它只是那个骷髅寄存在黑暗空间中的魂灵,因为它受到了我的血的引诱,同时和骷髅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而那把封印骷髅的骨剑,同时也封印着骷髅的前世——血鬼的力量。这也是那把骨剑拼命呼应我体内那把骨剑的原因。
我体内那把骨剑(骨剑的本体)和那把封印骷髅的骨剑(骨剑的魂体),在一千年前其实是一把剑,一把本体和魂体合一的剑。
一个人称鬼先生,具体姓名不祥的高人把它的魂体与剑体拆分开来,寄存于不同的地方,于是就有了骨剑灵体分离的传说。事实上,这不是传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鬼先生把骨剑的本体,放置在了一个异度空间之中,那里常人不轻易进得去,鬼怪亦然。而另一把剑,则一直放置在地狱公寓当中。一千年前,血鬼祸乱人世,鬼先生本想亲手杀灭血鬼的,可因为西天一个朋友传信要他西天捉拿一个法力超强的异鬼,于是他从人类当中召集到七个人组成特使团去灭杀血鬼,而他则一身轻松的去了西天。
那七个人组成的特使团,就是地狱公寓后来七人特使的开端。他们分别是——焚天、伊凡?阿历克谢、曼珠沙华、拿破仑?费特、费斯特?肯尼亚、索勒?图加、唐力。
那场杀戮,持续了七天七夜,才把血鬼制服,将它的魂灵与尸体寄存在不同的空间中,并将它的本体用骨剑封印起来。而地狱公寓最初的七个成员,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据地狱公寓志载,受伤最重的是焚天,他丢失了两条手臂,其次分别是拿破仑?费特、费斯特?肯尼亚,伊凡?阿历克谢和曼珠沙华一个断了根指头,索勒?图加和唐力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其后,他们就把地狱公寓的业务传承给了各自的长子或长女,并且规定——接替地狱公寓特使一职的,必须是七个家族中的嫡长子或嫡长女,违者逐出地狱公寓组织。
其后,地狱公寓的传承者一直坚守着这个规定,千年来一直没有改变过。看着老唐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对他又有了另一个印象——他,不仅是个现代人,还是地狱公寓的传承者。
一个传承者,最难做到的便是坚守,但他和他的同伴们都做到了,他是个值得敬仰的人。
这时,我听到焚音报出了最新观察到的数据:
——飞行速度与音速等同,剩余时间17秒。
时间只剩下17秒了。此前10秒,老唐用高度概括的语言,为我大至讲解了地狱公寓的来由及它传承的原则。接下来的17秒内,又将会发生什么叫呢?
就在我这样思考的时候,忽然从天顶上刮下来一阵猛烈的飓风,同时我听到焚音唱诗一般的说道:“飓风十二级,大家做好防备。”
应声而至的飓风,一下把公寓比较轻便的物件刮进了天空。而我和阿依达坐着的空间,老唐展开了他的防护技“域?网”,一个透明的看不见的网就罩住了我们。我问阿依达什么是“域”,阿依达说“域”就是领域的意思,至于网么,就是用网罩起来的意思。对她说的话,我听得似懂非懂,不过我明白了一样,就是“域”是一种厉害的技能。使用这种技能,必须要强大的能量才能支撑。
“那我可以学习这种技能吗?”
“我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要想学这种技能,必须是狱公寓七特使的徒弟……”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学过这种技能?”
阿依达点点头:“我没资格学这种技能,因为我不是七特使的徒弟。”
当我和阿依达讨论“域”这种技能的时候,我看见公寓中的桌子、椅子或是其他的物件都像长了翅膀的飞行器一样飞到了高空之中,而那个越叫越疯狂的骷髅,则聚集起全身的力量,想要挣脱那把骨剑对他身体的控制。
倒霉的他不知道,那把骨剑不单单是剑,还是封印。它的另一半本体,在我身体里,虽然它因为受了那只巨鸟的蛊惑,想要唤醒我体内那一半好像还在沉睡的骨剑。
我不知道怎么控制那把与我身体合二为一的骨剑,但我隐隐有种感觉,封印骷髅那把骨剑,似乎正试图挣脱那个封印回到我体内那把骨剑当中。
当我察觉到这一异相时,骇得脸都白了,急忙把我感知到的情形对老唐说了,老唐听了,脸上显出阴森冰冷的表情:“那把骨剑跑到你身体里去的时候,你对它说过什么没有?”
“没有。”我极力回忆当时它跑到我身体里去的情景,但我想破了脑壳,仍然想不起它到底对我说过什么。老唐想了想:“现在我担心的是,封印骷髅那把剑自动解开封印,然后带着血鬼的魂灵跑到你的身体里去,若是他跑到了你身体里去,就会快速吞噬你的灵魂,占据你的灵界,掠夺你的身体,恢复他人的形体……”
我默默地听着,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如果老唐说的属实,那灾难,就会在十多秒后降临。而我,则是这个灾难的发源地。但我对这一切又什么都不了解,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恐怖的是,那把剑封印着他的力量,一旦他侵入了你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得力量。”老唐脸上已经堆起厚厚的一层浓愁与忧虑,“而你,则要被他秒杀。其后,你就会挥起拳对打向我及其他六位特使,再然后就会毁灭眼前这个空间,杀向人间界……”
越说,老唐脸上的担忧就越浓。
我从来没有见到他如此激动过。在我心目中,他从来都是临危不惊、处乱不慌的一个人,但此刻的他,就像变了个人拟的,不但整个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而且一种令人恐怖的杀气与杀意,则像海潮一般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我看得出,他似乎正在做出一个此生他最为沉重的决定。
一个杀人的决定。他要杀谁我不知道,但当我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我知道他原来要杀的人竟然就是我时,我整个人立刻就傻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