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脚,正中裤裆,蛋碎得痛苦难以承受。
胡修远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布满血丝的眼,瞪着江小婉,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质问,咬着的唇瓣直哆嗦。
“我也送你一份见面礼,满意吗?”江小婉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从他身上跨过,“小惩大诫而已,还有下次,我的剪刀可就派上用场了。”
管不住下半身,她就帮他绝育,一劳永逸。
“你……你……你……”
胡修远憋红了脸,才后知后觉明白,自己被这婆娘耍了!
不仅损失了十元巨款,还挨了一顿打!
早知道这婆娘这么难搞,他这辈子都不会迈进老大家的门!
江小婉不屑多看胡修远一眼,已经自顾自忙活,打了盆水放院子里,将家里的锅碗瓢盆都搬出去清洗。
她上辈子遇过医闹,为了保护自己,勤练拳击。
事实证明,女孩子嘛,有点手段傍身,是多么重要。
洗刷刷,洗刷刷……
没有钢丝球,没有洗洁精,只能用风干的丝瓜瓤蘸一点洗衣粉,将陈年污垢擦拭去。
江小婉忙得团团转,院子外又匆匆来了人。
此人满脸横肉,穿着粗布棉袄,跑起来地面似乎都在震颤。
她像一座山站在江小婉背后,当江小婉感觉自己罩在一片阴影中回头时,人就被提了起来。
“我当家的去哪了?”
她粗声粗气,似个犷野的汉子。
江小婉愣了半秒,“你是说二弟吧?”
听胡民生和胡玉兰讲,二婶凶悍得很,跟个强盗差不多,家里吃的用的,短了什么就到家里来取,胡老大家,好比她的后花园。
江小婉只是从小孩口中就对这夫妻俩没半分好感,眼下悉数找上门,更是生厌。
她推开老二媳妇儿,冷哼了声,“在里头呢,自个儿找去。”
江小婉没给她好脸,老二媳妇儿看得出来,她端详了江小婉一番,轻叱“狐媚蹄子”,扭着肥硕的身躯进屋去。
一进屋,赫然见满地打滚的胡修远,惊乍乍地叫起来,“当家的!当家的你这是怎地啦!”
江小婉坐回小马扎上,瘪嘴摇头,挽起袖子,继续干。
很快,老二媳妇儿又冲出来,指着江小婉背影开骂,“你个丧门星!你把我当家的咋了!刚进门就不消停,信不信我抽死你!”
先不说谁抽谁还不一定,江小婉厌世地撇过头,“你先好好问问你男人。”
当即,胡修远一瘸一拐地从里走出来,扶着门框直不起腰,颤抖着解释,“不关……她的事,我自己摔了一跤。”
他哪敢坦言调戏江小婉不成,反被打趴在地。
母老虎媳妇儿要是知晓原因,非得把他腿打折咯!
老二媳妇儿顿时哑口无言,“冤枉”了江小婉也不道歉,嘟哝着,肥厚的大掌拍了下胡修远埋怨,“也不知道当心点!”
江小婉当他们是两只聒噪的苍蝇,本不想理会,却见老二媳妇儿眼咕噜一转,竟转身收罗起她带来的东西,“城里人就是客套,来一趟买这么多好吃的,败家娘们,这得花多少钱……”
嘴里啧啧嫌弃,手里可劲薅。
江小婉叹为观止,跟她玩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