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圣殿。
面对虚明的赞美,司琴南图摆出无所谓的态度,兴致缺缺把玩一把小巧的金刀。
虚明却目光灼灼盯着他不放。
“夫人,若你抓住一人,那人恰有你需要的东西……”
“抢过来。”
小胖手往下,金刀登时直入褐色肉块中,刀没入处滋滋滋冒着金色油花。
虚明木然一秒,干笑一声:“可若酷刑加身,刀斧胁颈,他就是不配合呢?”
酷刑加身!
刀斧胁颈!
司琴南图眉目悄悄一弯,半垂的眸光危险到极致,然倏而抬头,眼中全然一片漫不经心,浑然没了方才的冷戾。
他一刀一刀反复剁在肉上,俨然把好端端的肉块砍成烂泥,桌子随之轻震:“依我看,天下就没有撬不开的嘴,只有不够狠的心,不够酷的刑……”
虚明听罢摇头叹息:“真的够够的了,人都快拆散架了,就一口气吊着,他根本不怕死。”
拢进袖袍的左手有些颤抖,因过于愤怒,紧攥的拳心很是烫热,指甲嵌进肉里,有点痛。
司琴南图拿刀的右手稍用力,只听“叮”脆响,刀穿过肉泥稳稳扎在瓷盘上,瓷盘裂了个彻底。
虚明目光落于刀锋,绕有兴味地盯着他。
司琴南图咧出一个笑,右边嘴角翘得老高,看起来十分邪恶:“那定是你的方法不对,想本夫人当年……”
忽然,他心里一跳,下意识双眼倏凝,这倒把虚明吓了一吓。
方才离开鸢尾宫前,司琴南图于宫门上留了些许魔灵,若有人动宫门,魔灵即刻消散。
此时,魔灵之力微弱,有人闯宫!
之瑶!
司琴南图心头一紧,脑中只有她的安危。
虚明正淡定地看他,耐心等待他继续往下说,可司琴南图却冷着脸站了起来:“今日就到这里吧,我要回去了。”
“大人既想知道我有何法子,是不是也该有点诚意?我可不想白白为他人做嫁衣裳。”
咦?
话说的好好的,逼也装的好好的,怎么还生气了呢?
虚明一脸茫然,但见他要走,赶忙站起来哄:“夫人,夫人且慢,夫人不用着急,把话说……”
“告辞!”
司琴南图一甩粉袖子,风一般拽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