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轻轻抚上自己尚未隆起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不……不是你的。”
“那你在医院是这么说的?孩子是我的?我什么时候碰过你?宋佳?不,现在,应该是谢芸吧,我什么碰过你?你能做到这种地步,看你这个样子,肚子压根没事吧?你还陷害你嫂子,说她推你?”
谢芸的眼神中闪烁着偏执的光芒,她倔强地抬起头,泪水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的面容显得扭曲而复杂。
她紧紧抓着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声音虽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苏棠,她就是个虚伪的蛇蝎美人!她推我那一刻,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孩子差点就没了。是医院,是那些医生把我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她就是想取代我,在这个家,在所有人的心里,她都要把我挤走!我失去的已经太多了,我不能再失去哥你了,不能失去这个家!”
说着,她猛地站起身,踉跄几步,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耗尽,但她依然坚持着,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直视着宋从,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动摇。
冷风穿过,卷起她散乱的发丝,与她的哭诉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凉而悲壮。
“谢芸,看来,你现在还是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你走吧,我们宋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宋从冷冷转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佳佳,你先起来,你快起来。”黄一梅看到宋从这样,虽然不清楚两人发生了什么,她的儿子,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你哥现在在气头上,你等他气消了你再来,好吗?”
“妈,妈,不行。”谢芸的泪混杂着雨水,“不行的妈,林家要做亲子鉴定,妈,你就让哥帮我这个忙吧,他只要承认孩子是他的,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打扰他和嫂子的。”
“够了!”宋从直接将她丢出门外,“谢芸,我不想再见到你。”
谢芸的身影在昏暗的雨天中显得更加决绝而脆弱,她颤抖的手紧紧握着那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刀尖紧贴着细嫩的脖颈,每一丝细微的抖动都让人心惊胆战。
泪水在她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与冰冷的金属交相辉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宋从,你真的要逼我到绝路吗?孩子是无辜的,他是你我之间唯一的联系,你忍心看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你就答应我当他挂名的父亲不好吗?”
她的眼神中既有绝望也有哀求,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宋从见状,脸色骤变,他没想到谢芸会如此极端,心中虽有愤怒与不解,但更多的是震惊与不忍。
他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试图安抚她的情绪:“谢芸,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谈谈。”
宋从见状,瞳孔猛地一缩,急忙上前几步,试图接近谢芸,同时用尽可能平和却坚定的声音安抚:“谢芸,冷静点,妈妈她受不了刺激。把刀放下,我们一切都可以商量。”他的声音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却似乎无法穿透谢芸心中的绝望壁垒。
黄一梅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嘴角还挂着一丝未散的惊恐。
雨水无情地打在她身上,与周遭的混乱融为一体,更添几分凄凉。
宋林的眼神在宋从与谢芸之间快速游移,最终狠下心来,一个箭步冲进屋内,手指颤抖地拨打着报警电话,声音低沉而急促:“喂,110吗?这里有人持刀威胁,情况危急,请尽快派人来……对,我们这里是汜河路34号,路口那。一名孕妇,手里有一把手术刀,必要的时候,我们可能会采取强制措施。”他边说边回头望向门外。
放下电话,宋林才赶忙劝说。
“佳佳,爸妈这些年对你也不薄,你想想,这么多年,你哥哪里不顺着你?”宋林边说边靠近,岂料谢芸手里的手术刀离脖子更近了一寸。
雨势渐大,模糊了视线,谢芸的双眼如同被泪水浸泡过的黑曜石,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她猛地转身,目光如炬,直射向一旁试图靠近的宋林,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爸,不……宋叔叔,您还记得吗?那年我满心欢喜地以为能嫁给宋从,可您却一声不吭地给我换了亲!您知道我有多爱他吗?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幸福!”
她的声音在雨夜中回荡,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雨水与泪水交织,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细碎的水花。
谢芸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两团不灭的火焰,她一步步逼近宋林,手术刀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寒光,映照着她扭曲而决绝的脸庞。
“宋叔叔,你为什么,偏要换亲呢?如果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不会对我这么厚此薄彼了吧?你们对苏棠多好啊,给她买房子,买衣服,凭什么到我这就什么都没有?你们就是偏心,既然大家都不好过,那就一起都不好过!”谢芸举起手,岂料手腕瞬间脱力,宋从一扫腿便击中了她的手腕。
谢芸想去抢坠落的手术刀时,宋从抢先一步将手术刀抢过。
“谢芸,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