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能帮忙从中运作,说不定他还能谋个一官半职的。
想到这个可能,齐维明最是不觉得金耳环脏了,揣着金耳环就起身快步往门外走。
刚行至门边,看到店小二,他忽然又退了回来,满眼沉重的看着刘招娣。
“娘,喝酒吃饭这事不急,刚刚咱们赔出去了二十文钱,这里每天住着也要五文钱,更别说咱们还要吃穿花用,手里头的赢钱根本不够。”
“儿子想了一下,当务之急,咱们必须得解决银钱问题,否则咱们迟早被赶出客栈!”
到那个时候,他们可就是过街老鼠,哪里还有人会看得起他们?
又遑论官复原职?
说不定那些同僚见到他都嫌晦气!
单单是思虑到此,齐维明一张脸就黑的跟锅底似的,他暗暗握紧拳头,指节都被捏得发白,最终深呼吸一口,仿佛下了天大决心。
“娘,儿子仔细考虑过,咱们必须得先出去谋一下别的营生。”
“你的意思是,让娘出去做工?那怎么能行!我可是探花郎的娘,要是出去做工伺候别人,那岂不是丢了你的脸面!”
刘招娣嗓音突地尖锐,不可置信的瞪着齐维明,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写满了羞愤。
若换作以前,齐维明肯定低声下气哄她,但在现实面前,他又不得不坚定自我,全当做没见到刘招娣青黑的老脸,自顾自的往下说。
“娘,儿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娘您就暂且受点委屈,等渺渺恢复记忆,咱们往后的日子可都是好日子了!”
刘招娣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瘪瘪的钱袋子,又想到以后的荣华富贵,满口黄牙一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好!那娘就先听你的,记得之前在街上听说,有家姓李的商户,家中正在找粗使婆子,老娘就去试试!”
说完,刘招娣想到什么,又重重在齐维明大腿上拍了一下,神色紧张。
“娘可提醒你,再怎么说你都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之前还是尚书府的姑爷,你去做工一定要注意着点,不要失了那什么文人的风骨!”
“放心吧,娘。”齐维明得意勾唇,胸有成竹的安慰刘招娣。
“儿子的探花可是真材实学考来的,即便现在没了官职,但在其他人眼前,儿子的实力也不俗,绝对有人抢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