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息一下就好了。yuedudi”妙允得知这位少奶奶原是故意这么说,才稍稍安下心来。
扶过许心湖在廊内坐下之后,小白面上果然显出担忧之色:“心湖,如果你有什么事……”小白也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了。
“现在才想起来。”许心湖故意不去看他。
“是我的错,”见到许心湖如此虚弱的神色,小白看着就难过,“如果不是我怕事退缩,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需要这么认真吗……
许心湖反而有些觉得小白太认真了,不过她不出这口气是不会好过的,于是继续道:“现在说没有用了,大夫说如果真的脑部受创,一时半刻也是难以发觉的,只有等到病发头痛愈裂之时才能准确诊治。而这期间,”许心湖眼神一飘,道,“大夫说要根治须用百年人参和老地灵芝……不过大夫说这些药材太过昂贵而且可遇不可求,所以只有看情况估量……”
小白越是听便越是黯然。
妙允看着小白在苦思模样,对少奶奶凭空所说却不得其解;而许心湖可是等待着看小白的反应——只是看着小白愁容满面,她便不药而愈了。
小白看着许心湖,突如其来地道:“心湖,你不舒服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先走了。”
“哈?”许心湖楞住。
不及反应,小白就已经匆匆转身而去。
许心湖绢袖一甩,简直连语言都难以组织整齐,直到小白身影不见了还在怀疑自己的听力:“……我没有听错吧?”
当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妙允的时候,妙允只是摇了摇头,因为她更加不明白。
“只是说说他都这样,如果,如果我是真的得了急症,他……”许心湖仍然难以置信。
妙允也有些惆怅地道:“白先生并不似这样的人。”
提到这里,许心湖索性坐下回忆起那“不堪”的往事:“在苏州时就古古怪怪,声称无论什么事都会帮我,但关键时刻却忽然就不见了;自认遍走江湖见惯人事,但达官显贵出席的宴会却常常忽然不见人影;至于说什么文才清然的先生,从没听说他进酒楼大吃大喝,一件白衣也是从冬过夏,一分一毫都要算清计全。”
“白先生真是节俭。”妙允赞叹地点点头道。
“本该理解成是节俭,却偏偏是执着于钱,从认识他起就没见他花过一分正常钱:进酒楼就喝茶,进茶楼就吃饭,进饭馆呢就纯粹等于参观壁挂陈设……”
妙允也是想不通,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的确是守财有道。”——酒楼的茶、茶楼的饭都是节俭首选,一般人真的很难想得到如此稀世主意……
“他的财都不知道守到哪里去了……算了,”许心湖丧气道,“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不管是谁,进了这里都变得怪怪的。”
“那,妙允陪少奶奶去街市逛逛吧。”
“好啊,逛到日落啊。”许心湖又开心不已。
“少奶奶忘了,正午左右老爷便回来了。”妙允微笑提醒。
许心湖抚头叹道:“啊,头真的有点疼。”
☆☆☆☆☆☆☆☆☆☆☆☆☆☆☆☆☆☆☆☆☆☆☆☆
诸州的市集这几天特别的繁华,各地置办货物的商人络绎不绝相交来往,同样很多店铺新货上架,无论老板顾客都是一派昇和欣荣。
流连与街边各小杂货摊位,许心湖目不暇接,妙允就依旧不急不缓地跟随在后面。
来到一家玉饰摊位前,晶莹碧透的各种玉簪令许心湖爱不能择:“妙允,帮我看看哪一支好?”
妙允上到前来,细细看了一遍,就手拿起一支白玉簪提到许心湖面前:“少奶奶,这支如何?”
许心湖拿过仔细看了个遍:这支玉簪簪身修长略弯,十分难得浑然天成的独特手感;加上簪尖的三片淡而带绿的细瓣兰花玉刻,整支簪都显得特别清丽脱俗,远观宛如真兰一般——拿到阳光下看时,玉身通白剔透。
“这样的簪在市井已算难得。妙允真是好眼力。”许心湖喜欢得爱不释手,自然不肯就此放下。
“少奶奶过奖,妙允只是觉得这支簪很适合少奶奶。”
“我也这么觉得。”许心湖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