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吧外面,总算没那么嘈杂了。
沐承洲喝得烂醉,一出来就倒在墙边,他再也没有了过去的意气风发的样子。整个人颓废得不行。
池乔儿蹲下身,忧伤的看着他,“承洲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因为我么?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娶了不喜欢的人,才这样难过吧……”
“承洲哥,你不能再喝酒了,我送你回去吧。”池乔儿看着他这伤心的样子,心都要碎了,她本以为能嫁给他。
没想到他最后娶了别人。还是为了救她才娶的别人,看见他因为痛苦在这里买醉,她怎能不心疼,不内疚呢。
池乔儿叫了人,把他搀扶上车。
沐承洲一上车,就睡着了。
池乔儿送他回到了绿山庄园,快十二点了,于萍也没有睡。正在客厅等候着人,看见了司机和池乔儿搀扶着沐承洲一起回来。
她欣喜的上前,“乔儿,麻烦你了。”
池乔儿艰涩的笑了下,“于萍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让承洲哥为难了……”
“这孩子也真是的,整天买醉,像什么话!”于萍看着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池乔儿赶紧的道,“于萍阿姨,别怪承洲哥,他心里也不好受。我先送他上楼吧……”
池乔儿送着沐承洲到了楼上的卧室。
沐承洲倒在床上,倒是醒了过来。
醉眼迷蒙的半睁开眼。
池乔儿正帮他挪着被。
沐承洲看着眼前的女孩,醉酒后的他,却把池乔儿看成了郑春天。他激动的一把把池乔儿抓住,叫出了声,“别走……”
池乔儿欣喜的看着他。
她刚要回答。
就听沐承洲又喃喃一句,“郑春天,别离开我……”
池乔儿脸色一下变得惨白,郑春天是谁?
虽然她病好了,但还是遵守父母的要求,在家里休养了几个月,不问外面世事。
父母也刻意的隐瞒了沐承洲之前的事。
池乔儿起身想离开。
“郑春天,不许离开我!”沐承洲一把抱住了她,他带着胡渣的脸贴在她脖子边,眼睛发红,“别离开我!我错了,求你了,别走……”
池乔儿鼻子一酸,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
不管他叫的是谁,那个人一定对他很重要。不然他的声音不会这样痛苦,这样乞求的语气。
“承洲哥,你认错人了。”池乔儿眼泪掉了下来,用力的握紧了拳头,“我是乔儿,池乔儿……”
“乔儿?不,你是春天,是我的郑春天。郑春天,你别想找借口离开我!”沐承洲深陷在痛苦之中,听见了她的话,又努力睁大眼看着她。眼前的脸,一会儿是池乔儿,一会儿是郑春天,“你,你明明就是郑春天……”
他抱紧她,想要寻找一丝熟悉的痕迹。
但闻到了女孩身上的幽香气息。
他又摇头,最终推开了池乔儿,他觉得脑子沉重得像灌了铅,意识还很不清醒。他愤怒的抓住旁边床柜上的一把刀。
锋利的刀刃滑进了手掌皮肉中。
剧烈的痛楚,令他混沌不堪的大脑,倒是清醒了许多。他终于看清,眼前的人不是郑春天,的确是池乔儿。
他心里涌起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