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了眼,悄悄别过头,伸手擦了擦。
靳朝安看她一眼,“想好了?”
靳舒宁愣了一下。
靳朝安不耐烦地看了眼表,“我说过,想好了再来找我,否则别来浪费我时间。”
“我真的不能走。”她眼含着泪,“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灿灿,再也不会做伤害她的事儿。事到如今,我也看出她在你心中的分量,既然你喜欢,我也不会再阻止,今后不管灿灿如何对我,我都会像对待你一样的对待她,这样可以么?”
婚后篇
楼上,庄灿紧张地看着齐优,“爷爷怎么样?之前在山里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病了?”
她话里的这个因果关系很有深意,齐优淡定地收拾好医药箱,“岁数大了,器官老化,俗称老年病。”
“所以就是……正常的了?”
齐优朝她笑了笑。
庄灿进屋去看爷爷,“爷爷,您感觉怎么样?”
齐优刚刚给他把吊瓶打上,这会儿他正躺在床上输液。
“之前不服老,总有口气吊着,如今这口气一?????松啊,身子就像根弹簧一样,零件立马就崩了,老了老了,不服不行。”
“爷爷,你千万别这么想,只要心态年轻,咱们永远都是年轻人,别人问我多大,到现在我都说我十八,谁还不是个大宝宝了?”
爷爷被她逗笑,又揉了揉额头。
“爷爷,您头疼?”
靳盛洪:“倒也不是,只是每次输这药的时候,脑子总是晕晕的,有时候睡醒也是这个感觉……明明也没做梦,可就是觉得这脑子里啊,有两个小人儿打了一宿的架一样。”
庄灿狐疑地看了头顶的吊瓶一眼,她突然想起,曾经她在齐优那里住院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
只不过没有爷爷这么严重。
吊瓶里是葡萄糖,上面并没写着用了什么药。
庄灿收回目光。
她看了眼门外,齐优正在吩咐助理拿药,她若有所思地回过头。
“爷爷,您平时输液的时候,齐大夫都在?”
“是呀,平时他都是下午来,吊上瓶子以后,我还能睡一觉,小齐就在外面守着。”
庄灿给靳盛洪掖了掖被子,“爷爷,我出去一趟,您休息会儿吧。”
她出来时,齐优正吩咐助手把几支需要冷藏的药剂放到楼下的冰箱里。
“出来了?”
庄灿:“嗯,爷爷困了,休息了。”
她走到齐优身旁坐下,视线有意无意地扫了眼他手里的医药箱。
齐优合上盖子,发现她在看他,“怎么了?”
“齐大夫,我最近总是头晕,您能帮我号号脉么?”
齐优笑了,“这个,恐怕无能为力,你忘了我是西医?”
“哦对对。”庄灿露出一副抱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