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家将军在年少时把沐逍遥打坏了,就算有私仇,十几年的光景,沐逍遥干嘛去了,早该报仇了吧。”
“沐逍遥满嘴喷粪,污蔑将军,就是想借侮辱我的幌子,赶走将军。他做了太多恶事,自是害怕被将军查到。”
狩猎场里,安静的不能再安静了,所有人都是观众,目标一致,全神贯注欣赏台上林浅意一个人撑起来的大戏。
“所以,我趁沐逍遥不注意,狠狠踢了他一脚,他既然那么想当太监,我便成全他的美梦。”
这下,众人看向林浅意的目光,又添了新的情绪。
京城贵女,是这样的吗?说好的肌肤更娇嫩,礼仪规矩更完美,腰肢更柔软。。。是传言有误吗?
林浅意的嘴,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连盛不得不配合,“当今皇上的私库,也是国库的一部分,由内务府官员负责。每一笔账目记录在案,不论是入的金银,还是支付款项,来路清白,花销清楚,容不得任何人泼脏水。”
“当今皇上开拓疆土,勤政爱民,可谓千古明君。沐逍遥犯下的罪,不会因为他的死而消除。本将军调查之后,禀告皇上,请皇上做主。”
连大将军这是信了林浅意的指控,定了沐逍遥的罪。
“将军,我说的话字字句句属实,我不怕和沐逍遥对质。”林浅意适时接话,“人生自古谁无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了忠臣将军,为了明君皇上,为了长安国的万千百姓,哪怕豁出性命,也是身为连大将军嫡妻的荣耀。”
连盛的目光落在林浅意的身上,他得承认,林浅意这番言论,进一步可蛊惑民心,跨一大步可鼓舞士气。
他对她的感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矛盾,抗拒与靠近并存,厌恶与惊艳交织。
不等连盛开口,沐珍珠指了指地上的残肢肉块说道,“沐逍遥死了!”
“啊?死了?沐逍遥死了,畏罪自杀?”林浅意一副吃惊的表情,“沐逍遥死了,我找谁报仇去?我还想暴揍他一顿,咬他的肉,喝他的血。。。”
“就因为我气不过,踢了他一脚,他就亲自动手教训我,打的我浑身是伤,那就是个禽兽啊,呜呜呜。。。”
林浅意突然听到恶人死了,一下子泄了力气,哭着哭着,就昏厥过去。
林浅意打着养病的幌子,在安平寺享受躺平的快乐,平日里,就看看话本子,看得累了,就听蜜香读。要是觉得无聊,蜜香还会贴心地打听一些八卦。要是馋肉了,蜜香就带她去后山,烤野味。
她过得有多惬意,连盛就有多忙碌。他倒省心,直接将她扔在安平寺,自己带着一队禁卫军直接住进沐家。
祭圣节一出事,皇子李治回京暂且耽搁下来,他一听说林浅意受伤,提着一株百年人参登门看望。
林浅意抱着百年人参,一边止不住的心虚,一边止不住的偷着乐,这一株人参价值千金,发了便宜财呀,能不高兴吗?
“芙蓉城阿先见过浅意姐姐。”皇子李治先是送礼,接着行礼。
林浅意自是明白皇子李治的意思,他这是当芙蓉城阿先当习惯了,当上瘾了,既然走不成,那就再享受几日芙蓉城阿先的平凡人生。
“阿先来了啊。”林浅意入戏极快,正好她不乐意行跪礼,这下倒是省了麻烦。“蜜香,将我前些日子做的小食端来给阿先尝尝。”
祭圣节的事,皇子李治听杜芙蓉提说,但杜芙蓉不允许他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