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骆麒麟在笑完以后,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他面无表情的神色几眼后,不禁啧啧有声地叹道:“哎呀,冥王真是好定力,我都这么说了居然毫无半点动摇,难道你真的希望你的小宝贝在我手里?”
夜萧冷哼一声,淡漠道:“骆麒麟,你是想看我恼怒抓狂的样子吧,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告诉我,我的田心不在你手里,让我以为自己被你骗了,傻帽地掉进了你设计的圈套中而恼羞成怒嘛,呵呵,我知道,你骆麒麟是什么货色,没有半点筹码在手你怎么敢在我面前嚣张,人是不在你手里,不过,你却想等好好欣赏完我抓狂的模样后再好好地打击一下我,告诉我人在哪,显然你这个小计俩不入流,她不在你手里,这并不代表你背后的那人没有,又或许,我猜,或许你背后那人也正头疼着在抓她吧,我的小猫很狡猾的,那人到现在还没出现,想必就是在忙着这件事吧,怎么,我说错了吗?”见他嘴角微僵,夜萧眉宇淡淡地松了开,卫谦到现在还没给他传信号,那么,他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也不确定他的猫现在是什么情况,看来,只能拖着骆麒麟等那人来了再说。
他绝对不允许那猫出半点差错,谁都别想动她一根寒毛。
骆麒麟见他神色漾了丝淡淡的讽刺,不禁阴沉了眉眼,忽而,他的双眸又恢复了一贯的邪佞,看着夜萧那张飘逸的容颜,玩味地勾着嘴角道:“冥王,既然你说得这么有信心,不妨咱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游戏?”夜萧嘴角微弧,漠然地看着他,道:“你想怎么玩?”
这四周都是他的人,只要他发现这斯敢有半点异举,他一定要人一枪毙了他。
“游戏很简单,只要冥王你配合就行了!”骆麒麟阴测测地笑着,看着他那绝美的俊容诡异不已。
“哦,我为什么要配合你?”夜萧懒怠地勾勾脚,嗓音醇厚无比。
“呵呵,你不配合也可以呀!”骆麒麟似乎吃准了他不敢,态度很是嚣张地说道:“只要你冥王不合作,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小宝贝在北仓先生那会不会受些个皮肉之苦哦,你知道的,那小人儿这么惹人,我可实在不想伤她一分一毫呀!”
夜萧听闻他调戏的语调,大拳不禁狠狠地握了紧,眸光锐利得恨不得射穿眼前这副邪恶的嘴脸。
“怎么,拿眼睛瞪我,我好怕哦!”骆麒麟见他阴狠的目光,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哼,骆麒麟,你到底给北仓派那个家伙做走狗,居然弄成你今天这副德行,实在令人惋惜呀!”夜萧冷冷地看着他得意的眉眼,面色再次沉了几分。
“是谁?你很想知道吗?呵呵,我不告诉你!”骆麒麟见难得让那人脸色有了丝表情,心中不禁得意几分。
夜萧横着眉眼不打话,眸光微微转动着,思量了去。
骆麒麟显然没那个耐性,玩笑开完,他的眉目立即便凶狠地下去,“怎么,到底要不要陪我玩玩,冥王?”
夜萧见他眸色跃动,心知他肯定要玩阴狠的,狭长的凤目立即深谙不明,夜晚的天空黑沉沉的,头顶有一轮弯弯的明月,厚重的云层被劲烈的风缓缓吹散,月光透过云层撒落山头,映照在那抹颀长的身影处,一侧倒影在地被拉得又深又长。
安曜紧紧地扣着手上的枪杆,斜睨着前方那事态紧张的场面,他的身旁站着三位同样拿枪的“同伴”,而前方围着骆麒麟的还有几个好手,他不能贸然冲出去扫他们几枪,因为他一旦行动,身旁这些人肯定动作利落地将他扫成马蜂窝。
如果要先对付身旁这几人,那么,好友那边外围的几个好手肯定也会同时动作,好友一人难敌众,就算敌得过,身上估计也得穿几个洞,无论怎样,现在不动是最明确的做法,先看好再说。
锐利的琥珀色眸子沉了下去,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人的猫果然是出事了,只不过,现在的情况还未明朗,骆麒麟那家伙承认那猫不在他那,而好友又在拖延着,想必是保护那猫的卫谦消息还没回复过来,所以好友现在还在犹豫不定。
他那焦虑的神色微微敛了起,但是他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在背后撑着骆麒麟的那家伙还没出现,而现在骆麒麟又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好友不从,只怕后果难测呀!
安曜稳稳地站得笔直,眸光淡淡地转向了四周陡峭的岩石上,那凹凸不平的石缝处,早已藏满了他们的人,现在还不能动手,得等那家伙来,到时一网打尽,好友恐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场游戏,他会承下来吧!
正想罢,夜萧淡然的声音便传了来,“好,我陪你玩玩!”
局那嗓音温醇如酒,伴着劲烈的晚风,细细而闻,声响不大,却让人生出了一丝冷冽的凉嗖,直扑心底。
“好,很好,冥王果然够胆识!”骆麒麟见他答应,不禁仰头对天长笑。
“你想玩什么?”夜萧眉梢微挑,漠漠地看着他。
骆麒麟伸手朝身后不远处那泓端急的瀑布一指,嘴角阴森森地划起了道亮弧。
夜萧眉头微微蹙紧,不动声色地等着他把话说完。
“咱们来比试一下身手如何,听说冥王的身手很不错,咱们就在瀑布边前三米的距离内比武,只要脚步出了画出来的界限,那么就算输,怎么样,有胆量和我比试比试吗?”
“就这样?”夜萧眸光淡淡地瞥向那端急的瀑布边上,脸色不变。
“当然,这里面还要有个限定才好玩!”骆麒麟阴森森地露出自己那排整洁的白牙,看着他淡漠的容颜,一字一顿地道:“你若输了那小人儿就得让我上一晚,弟兄们,你们都给我听好咯,这是冥王和我的约定哦!”
听闻他那下三流的口吻,夜萧额头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当然,他不会傻乎乎地问他那么赢了之后怎么算,骆麒麟是个无赖,他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刺激他,怕他故意绕到界线上输掉,他要让他丢尽脸面,他要让这里所有的人知道,他冥王输了个女人给他!
安曜一听他的玩法,低垂的眉眼倏然冷了几分,在瀑布边前比武,也就是说,在三米的范围内交手,出了界线输了好友的颜面势必扫地,再者,那三米的背后便是端急的瀑布,骆麒麟踱着好友不敢出手将他打下去,但是,他却可以出手将好友推下去,因为现在被动的一方是他们,所以,这一场比试,好友肯定危险。
安曜正大急,那边的两人已经缓缓移至了瀑布边,一手下拿着竹枝在地上画了一条长长的界线,画好之后便快速退了回来,其他人则兴致满满地围在一边,翘着嘴角等着看戏。
此刻,正是众人最松懈的时刻,安曜手心紧紧地提着枪支,恨不得立即扣动枪把朝那群人扫荡一番,但是,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这么做!好友正站在最危险的地方,瀑布凶猛的扑打声从高空落至山谷下,声响如洪,令人心寒彻骨,水花飞溅,冰凉的水滴溅上脸庞,带着冰凉的寒意瞬间侵袭全身,让人忍不住微微颤抖。
夜萧狭长的眉眼淡淡地朝那正阴沉着脸的好友看了下,眸光微动,示意他不要动作,安曜狠狠地咬咬牙,最后只能无奈地别开眼。
躲在暗处的卫司和卫谦见得前方那阵仗,心中暗自叫糟,那危险的边沿,连他们看着都觉得胆颤心惊,更何况这时那两人稳如泰山地站在那,情况似乎正糟得一塌糊涂。
死死地握紧拳头,卫谦看了眼手中被捏得紧紧的通讯器,唇瓣被自己尖利的牙齿咬得几乎破了道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