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来!”北仓樱子细细地察看了下她的全身,白嫩的肌肤露在外,一处处深浅不一的痕迹让她乍然明了,抿唇一笑,她快速领着她走进内屋更衣。
更衣完毕,北仓樱子才想着拉上这小人儿问清楚,门外便又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听那脚步沉稳规矩,北仓樱子微微凝眸,那末田心早已动作迅速地往她大床的方向跑了过去,像条小蛇一般钻进她的被窝里,探出半个头提醒地道:“姐姐,要是那人找我就说我睡着了阿!
”
北仓樱子无奈一笑,果然,被她猜中了!
动作优雅地走到外间,夜萧高大的身影早已静候在门外,说来还真是佩服那小人儿,竟然能凭脚步声判断来人,想来她对弟弟很是忌惮呀!
缓缓拉开禾木门板,北仓樱子一眼便瞅见外头脸色铁青的弟弟,那张飘逸的容颜此刻正阴霾地低沉着,狭长的凤目里尽是愤怒的血红,红丝蔓延着整个眼眶,让人感觉煞是嗜血和狂妄。
“弟弟,有事吗?”见着这般情景,北仓樱子很想把那惹事的小人儿直接丢出来还给他,可转念一想,那个小人儿可是答应了帮助她父亲调解他和她弟弟之间的间隙的,如果这么把人交了出去,那小人儿一个记仇不帮忙那就不好了!想想,还是先不动声色的好,看看眼前这个明显已经气得炸毛的弟弟有什么说法为好。
夜萧早在田家众人那受了一肚子气,不告诉他人在哪不打紧,居然还不让他去那猫的房间察看,百般阻挠,最后,干了一架的他终于成功突破众人的防线,冲进了那猫的房间,结果,连个鬼影也没见着,还白白挨了他们几个人合伙的一顿揍,想想就憋气。
想来,今天的猫无论言行还是举止都非常可疑,那猫平时就是个记仇的主,他敢肯定,她这般捉弄他,肯定是他哪里得罪她了,难道真是为她晚上所说的刘媚之事?不可能呀,那事都过去一阵了,她很早之前就发过脾气了,而且,她今天老在提他的绰号,想起这事目前只有眼前这人才知道内情,于是,他只好再次跑来确认一遍。
不怪他多疑,实在是那猫表现得太不同寻常了,才过了那么个两天,他可是清晰地记得,比赛前一夜他到她房里她都没有任何抗拒的举动,就比了场赛,然后被人绑了救了,接着平安来到这里,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她的整个人就变了个样,而且,小魔女的狡猾更甚之前了,难道,他的身份真的被拆穿了?恐怕也只有这样才可能致使那猫恨得牙痒痒的吧!
若果还有其他的,他敢拿人头担保,他可绝对没有任何惹到她的地方了!
脑子快速转动了下,在北仓樱子拉开门之际,他锐利的眸光不经意地往里间瞄了去,照道理,这猫不在房里,最有可能的便是来这里了,嗯,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一个主意跃上心头。
“坐吧!”见眼前人低头若有所思的模样,北仓樱子慢悠悠地煮着茶,招呼着他到房里坐下。
里间是睡房,身后有一扇宽大的屏风挡着,静悄悄的,无法确认里头是否有人,夜萧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凤目微斜,淡淡睨着正忙活着的姐姐,轻声问道:“姐姐,田心她可在你这?”
“阿?”北仓樱子默默低头,往他的茶杯上斟满茶水,低低笑道:“没呢,怎么,弟弟在找她?”
“是啊,她可能生我气了,所以我这不到处在找她么!”夜萧深深一叹,故意加重语气往屏风后哀声叫着。
“你怎么惹到她了?”北仓樱子敏感地察觉到他似乎有点不对劲,瞥见他狭长的凤目淡淡地睨着那堵屏风,心中低笑,配合地与他谈话。
“哎,还不是为了冥王的事!”夜萧挑挑眉,一脸询问地朝她努眼。
北仓樱子正举着茶杯轻啜淡茶,见他朝自己挑眉弄眼,动作倏然停顿了下来,茶杯举在半空中,眸光微微思凝了去。
她知道,他在询问她,默默思考一分钟,她微微挣扎着,若是教他知道是她把他的秘密泄露了去,他会不会怪她?话说,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吧,看那小人儿一个人在生闷气,对弟弟应该威胁不大,况且,弟弟的事她说的都是正面的,嗯,心中微微整顿着说辞,她缓缓放下茶杯,轻笑着回道:“说说吧,冥王的事怎么就惹到她了?”她得两边都不得失,最好就是装聋扮哑,反正那小两口有事可以慢慢解决,她就帮着点就好,说着,便故意轻轻碰了下茶杯,朝他抿唇一笑。
夜萧蹙眉看着她的动作半晌,这才了然,那猫果然在里面!
轻轻咳了一声,脑海里不断回转着那猫怪异的态度,在他化作冥王身份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她已然对他产生了敏感的怀疑,再来更多次的接触,她怪异的反应,那天,在珠宝大赛现场,她跑到卫谦那里,短短询问了几句话后,之后便一直以怪异的眼神紧紧盯着他,不得不承认,这猫,有时候还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若非他故弄玄虚,其实她早该猜到他的身份了!
想想,其实现在正好是个澄清的好机会,不用再头痛找什么机会说出来,更不用忌讳当面说清那般尴尬,唯恐她会抓狂,那猫既然躲着,那末便权当是他在自述,只要说得深情一点,无奈一点,或许,她的怒气没那般旺盛也说不定。
罢了,夜萧一声低叹,飘逸的容颜好不痛苦地皱了下来,哀声说道:“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田心她并不知道,你与她说我会来本家见她,我见她似乎很着急着见我,很无奈呀,我就在这了,难道还要化妆一分为二?我该怎么办才好!”
北仓樱子嘴角微僵,他还真直接说出来了!瞟了眼偌大的屏风,那后头的小人儿不知现在在干么,估计应该会奔过来偷听吧!着,她即使僵硬着,仍然不忘她得配合,遂继续问道:“你既然做什么事都是为她好,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跟她说明你的身份呢?”
“不行?”夜萧断然拒绝着,耳朵却敏锐地留意到屏风后有阵轻微的脚步声,嘴角一弧,眼底一阵狡猾闪过。
北仓樱子很是入戏,诧异地叫道:“为什么,难道你想瞒她一辈子?这怎么行,你们不是有婚约在身,而且都快要结婚了么?”
“我也不想呀!”夜萧说得很是无奈,语气低沉地回道:“姐姐,这个可是妈妈的临终遗愿,她气我整天打架生事,说我顶着个黑道大哥的名号,将来田家的那位小姐必然不肯嫁于我,说人家鹰帮早已漂白,而我却硬要往黑里钻去,那位小姐长大以后肯定看不上我,我当时就和她说了,田心肯定不是那种势利眼的女孩,我喜欢她,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便喜欢上她了,她很可爱而且也很俏皮,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她,我跟她打赌,等田心长大以后,我以黑道老大的身份出现,她一定会爱上我的!”
北仓樱子嘴角僵得快要麻掉了,天啊,她今天头一次领悟到,原来他的弟弟也会说这种温情的话语,而且,还油嘴滑舌,不知里面那位听到作何感想,总之,她今天能有幸见到一向冷酷的弟弟说这般肉麻的话,确实不易,很冲动地继续配合下去,“那,所以你才要以双重身份接近她?”
夜萧一向冷漠,这会说出这话,见对面人眼神微异,他的脸色险些挂不住,哎,要不是为了那只记仇的猫,他才不干这等恼人的勾当,总之,装一次深情总比让那猫记仇惩罚不让他靠近来得强!为了下半身幸福,他得尽早解决这个难题才是!
“是啊,我与她多年后重逢,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她原来就是小时候的那个小花猫,我那时便喜欢上她了,想到妈妈平时老叨念着的那个小女孩,我一直在挣扎着,要不要为了她而放弃妈妈的遗愿,毕竟自从她来到我的身边后,我便开始忍不住天天想要见她,捉弄她,见她气得咬牙的模样我便很开心,可我又是个有婚约在身的人,躲不掉,便唯有积极去面对,那时,她刚好被麒麟帮的骆麒麟劫走,我便想到,如果她不畏惧和嫌弃我黑道中人的身份,如果她能认出我就是与她日日相对的老板,我便认定她了!感觉这回事很难琢磨,当时我便是那样想,如果她可以在我无论什么情况之下都能一眼认出我来,那么这个人肯定对我很上心,我想,我选择她妈妈肯定不会怪罪,因为她的儿子找到了一个爱自己的人,你说是吧?”深情的话语中,夜萧不忘继续挑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