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切,你说不想就不想啊?没门!)
“卡——”一阵开门声响起,探出一个女孩的脑袋,长长的浅褐色头发,一双碧绿的瞳仁闪烁着丝丝光泽,精致的五官煞是美丽。
转过头,弦一郎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喊:“姐,下次你可以先敲门么?如果我在换衣服怎么办?”来人正是真田弦一郎的姐姐,真田夏奈。
“我才不要,你不觉得如果开门以后看到里面的人惊讶的表情很好玩么?再说,弦一郎的身材那么好,看了还可以饱眼福呢!”总之脸上就是写满‘我不要’~
弦一郎不由地笑了一下,他的这个姐姐啊,总是一副调皮的样子,都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姐姐还是妹妹,总爱惹麻烦,然后过来拜托他帮忙。真像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强硬地板起了脸,弦一郎一脸严肃。他知道,如果不这样,是吓不住这个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又鬼灵精怪的姐姐的。他用严厉的口吻训道:“姐,你已经十二岁了,都已经是初一了,不能再这样了,我们毕竟是男女……”
可话还没说完,便被夏奈一口打断。她跳着轻快的步伐,跃到弦一郎的身侧,紧紧地挽住他的手臂,轻笑:“那这样呢?没关系啦,反正我们是兄妹。还有,弦一郎你好早熟哦,竟然懂得这么多……”
不悦地轻皱眉头,弦一郎推开夏奈紧贴的身体:“姐,以后还是注意下吧。没事的话要不你先回去吧。”
似乎是察觉到他是真的生气了,夏奈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头,应和着:“好啦好啦,我放开总行了吧。”转而轻巧地坐在一旁的简洁纯白的大床上,脸上露出一副就是赖着不走的样子。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姐,你没事的话不如去好好练练剑术,你已经很久都没有去剑道馆了。”
夏奈闻言有些落寞,闷闷地开口:“不要!我就不去!练剑根本不是我的梦想,我只是想要引起父亲的注意才去的,可是……”垂下密长的眼睫毛,坐在床上的人儿显得有些悲伤。
并没有再说什么话,关于父亲,弦一郎是知道的,他并不怎么亲近他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孩子的母亲都不是他的爱人吧。十年以来,弦一郎从没看过他的父亲去关心过姐姐和哥哥。就算是他们生病了,也会强行带他们去剑道练剑。这是父亲对他们最低的要求。
只是……弦一郎眼中有些疑惑,为什么会对他不一样呢?据他所知,他的母亲也曾被毫不留情地抛弃。想起母亲,他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他还没叫过她……弦一郎并不怪她,多活了三十年的他当然能分辨是非。真田义久,也就是他的父亲从没有隐瞒过母亲离开他的原因。是为了他好,他知道。可他却对他的父亲产生了些许抵触,如果不是父亲的冷漠,母亲根本就不会离开他。曾很多次打听过母亲的下落,但最后总是以失望回归。最后得到的消息,便是她和卿一在一起生活,那个一直在母亲身旁的女佣。
走上前,用一只手环住那个眼中满是失意的女孩,弦一郎在她的左侧坐下,用另一只手轻捂她柔顺的长发,无声的安慰着。
他知道,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他父亲的性格,他很清楚。何况,比起他的哥哥姐姐更能得到父亲的青睐的弦一郎也并没有什么立场多说。
不大的房间里,一股淡淡的温馨暖起了夏奈的心。
紧紧地回抱住弦一郎,夏奈在心中默念:“一开始的确是因为想要得到父亲的关注没错,可是后来,我想的其实是……”将头颅轻靠在身旁男孩的腿上,“明明是比自己还要小两岁,为什么却能让我感到安全呢?弦一郎,我不想放开你……”
片刻后。
“啊!天哪!完蛋了!”夏奈突然抬起头来,大叫。
“怎么了?”弦一郎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情绪反差极大的姐姐。
夏奈急得红了眼眶,撅起红唇,喊着:“完蛋了!上午的时候,栀子前辈邀我去附近的网球场看网球部正选们的比赛的,都怪我!给忘了,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前辈们一定会说死我的。呜呜……弦一郎,帮帮姐姐吧,如果你一起的话,前辈们一定会顾及外人的。那样的话我就能少受点罪了。”
栀子前辈,弦一郎认识,他去送东西给姐姐的时候照过几次面。是一个端庄又识大体的女子。是姐姐的学姐。听说是学校的校花吧。叫做卫门栀子。
对于他的这个姐姐,他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甚至连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月经初潮都知道。并不是他刻意地去了解,要是有个人天天在你的面前把她一天的经历详细的讲述给你听,甚至包括上了几趟厕所这种事也会拿出来,并且重复两次以上,换作是你,你会如何?弦一郎想可能是不是他太宠他的姐姐了,所以才会导致这种可以说是胡闹的行为?
理所当然,夏奈的梦想,弦一郎早就知道了。
夏奈很喜欢网球,她热爱这个运动,她的梦想就是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女网球选手。
然后参加全美比赛,获冠……
进了立海大中学,夏奈就报了网球社,并没有去参加剑道社。为此,她还曾求弦一郎帮自己瞒着,别让父亲知道。本来是可以两个社一起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