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仁杰道:
“天下至理,那是什么?”。
雕像脸上露出微笑,淡然道:
“一种天地初开,亘古不变的道理。”
“就好像云在天上飘,水往地上流。”
“一草一木,皆蕴含天下至理。”
“这样说,你明白吗。”
余仁杰负手摇头道:
“不懂,完全不懂。”
“老人家,像你这样坐在这里,拿跟棒子就能钓到你说得道理吗?”
雕像微笑道:
“道存余天,也存余地。”
“理在你心,也在我心。”
“钓竿垂钓的鱼塘,却不是这云海。”
“我在我心海深处垂钓,耐心等候的我心中道理上钩。”
“心海无形而无影,没有线没有钩一样可以钓。”
余仁杰道:
“老人家,看起来你在心中垂钓已久,你可钓上你要道理了。”
雕像道:
“小兄弟叫我老猴子就行了,老猴子在这已经钓上五百年,虽然偶而能钓上些小鱼小虾,可惜真正的大鱼实在狡诈,从不上钩。”
余仁杰姗笑坐下来道:
“老猴子,这处鱼塘没有鱼,何不换一处钓去。”
老猴子道:
“我找寻我心中的道理,不在我心中找,我要何去何从?”
虽然老猴子一直跟余仁杰有说有笑,但那是左眼所见。
右眼中的老猴子就只是一个雕像,不曾有任何变动过。
两耳所听也不相同,一耳可听到老猴子说话,一耳却只能听到云海汹涌的风声。
余仁杰明白,这老猴子就是小说常常读到的隐士高人,想不到这种小说情节会被余仁杰给碰上。
余仁杰道:
“老猴子,我书念得不怎样,修行一路上也只有短短几年时间。”
“我随便胡言乱语,你可不要在意。”
“我记得有句话这么说,看山不是山,或许你现在垂钓的心海不是你真正的心海。”
老猴子笑了,真正的笑了,两眼所见两耳所听,老猴子真的笑了,这一刻那个老猴子才真正的活了过来,如果老猴子没这一笑,余仁杰回去后也只会以为这一切都只是梦一场,下次再来到这里时将在也看不到老猴子,如误入桃花源中的渔夫,失去以后再也找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