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思绪飘往远处时,飞鸟空打了回来。
“咲雅,抱歉,刚才我在和我父亲谈话。”
“啊,没事……先前挂你电话是因为孝一来了一趟,当着他的面我不好……”本以为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为了松前孝一而挂了你的电话”这种话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总之……如果你忙的话我不打扰你了。”
“该谈的刚好谈完了,你现在在家吗?我去接你,等会儿一起去吃个饭。”
“……诶?!不用了!我是说……我在外面!”即便就站在自己家门口,但也可以算是“在外面”的吧,小姑娘心虚地抹了把汗,她深觉自己最近心虚的次数太多了点儿。
“怎么了?反应那么激烈,难不成怕我把你给吃了?”飞鸟空好笑地调侃了她两句,转而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当时被车撞不是偶然,不弄清楚绝对不行,我是为了这件事才找你的,别想太多。”
这样一说,咲雅反而找不出可以拒绝的话了。
至少,她也需要保护自己,而飞鸟空无疑能帮她。
“对了,”小姑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出心中最后的顾虑,“你家不是在北海道吗?不回去?”
他们坐私家游艇回的东京,两人下午在东京湾告了别,咲雅本以为他会立刻回北海道,而刚刚却听他说和父亲谈话,让咲雅有些疑惑。
“为什么要回去?北海道那儿只是有我家一栋别墅罢了。”
咲雅:“……”
飞鸟空的语气中夹杂着半开玩笑的意味,好像在说着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逗你的。没看新闻吗?大选又要开始了啊,我们可是有的忙了。”
仅仅是用稀松平常的口气说出的这样一句话,就包含了无数的是是非非和阴差阳错。
***
巴黎西部。
持续两周的法网已经结束了,小金问鼎冠军,高兴得像是要蹦到天上去。他那粗犷原始的打法在红土地上发挥得淋漓尽致,而这块对无数网球选手而言最难征服的红土地赛场,则成了小金的绝对优势。
至于龙马和凯宾这种上网型选手,尤其还是一向占有发球优势的龙马,则在这适合慢速以及底线选手的场地上彻彻底底化主动为被动、化优势为劣势、化神奇为腐朽了。
由此可见,这两人的心情都十分不好。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输了还会心情好的就是怪人了吧。
“那该死的旋转角度,一到这赛场就变了个彻底。”凯宾灌了一瓶矿泉水,又扔了条毛巾给龙马。
龙马匆匆接住,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喂,把手机递给我。”
“自己拿!”凯宾的语气尤为恶劣。
“反正输都输了。”龙马小声嘟囔了一句,自己从包里翻出了手机,然后一个电话打去了咲雅那里。
——手机占线。
所以说输了比赛连想要一声妹子的安慰都要不到?为什么这种时候她的手机会占线?
龙马黑着脸欲重拨,但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
“呐呐越后,我们回日本休假吧~~!!”小金拖着长长的音调飞奔而来,直接挂到了龙马的身上,“诶?你在给谁打电话?”
龙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几岁了?”
“二十六,怎么了?”
凯宾嗤笑道:“就算他六十二了,心理年龄也只有六岁。”
“咲——咲——”小金盯着手机屏幕,一字一顿念出了通讯录上的名字,“八重野咲雅?你那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