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普勒斯怀揣着忐忑不安的一颗心走上了塔楼狭窄的楼梯。
风不小,楼梯又全都在外头,瑟普勒斯需要半个身子死死靠在石头的墙壁上才能感觉到一点儿安全,不然他总感觉自己随时会掉下去摔成一滩不是很让人有胃口的番茄酱。
“你就是阿不思找来的小鬼头?”
好不容易他踉跄的上了顶层,两条腿软的和煮过了头的意大利面条一样,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房间长什么样子呢,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凑到了他眼前了。
瑟普勒斯吓一跳,差点儿脚滑摔下去,还好里面那位“邻居”一把伸出手来揪住了瑟普勒斯的领子,救了他一条小命。
瑟普勒斯低头,呼啸的风从他的耳边儿刮过,瞬间的失重虽然过去的很快,但是那一瞬间的心跳加速做不得假。
魂儿,魂儿飞走了。
瑟普勒斯心有余悸的扫了一眼身侧的悬空高塔,心脏狂跳,
“好废。”
还没等瑟普勒斯说点儿什么,他的邻居就又嫌弃的开了口。
“啊哈哈哈,”瑟普勒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点儿尴尬,“这个,这个楼梯是该修修护栏了哈?”
“护栏?”他的邻居,一个有着异色双瞳,穿着破烂的粗布衫,赤着脚留着白色胡子的男人,“这里是监狱,监狱要什么护栏?再说你以为谁会真的靠脚走上来?”
瑟普勒斯眨了眨眼,颇为无辜:“我?”
他的邻居为此哽了一下,表情有点儿诡异。
瑟普勒斯讪讪笑了笑:“那个,邻居先生,你好,我叫瑟普勒斯---未来请多关照?”
他多少有点儿局促,迎上自己这位邻居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就更局促了,于是抓了抓头发,露了个笑容出来。
“那个,邻居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要求,我就先下去找个屋子歇一会儿了---爬上来挺费劲的,”瑟普勒斯满目的诚恳,“以及邓布利多先生说了,如果有什么需求,你和我说就好,这个猫头鹰---”
瑟普勒斯指了指那个在半空中转啊转的展翅而飞的鸟:“猫头鹰会带回来的,还挺神奇,是不是?”
他的邻居的表情更诡异了。
“滚吧,愚蠢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子。”最后瑟普勒斯的邻居开了口,依旧是那种居高临下,觉得瑟普勒斯是个蠢货的语气,“称呼我为伟大的格林德沃,而非什么冒着傻气的邻居先生。”
“额,好的,伟大的格林德沃先生?”瑟普勒斯应了声,然后扶着高塔的墙面小心翼翼的往下挪腾,然后在顶楼之下隔了一层的位置住下了。
不继续往下是因为实在是不想爬楼梯了,隔一层的原因是怕这个高塔不隔音。
而且,刚刚那位伟大的格林德沃先生说,这个高塔是个监狱?
瑟普勒斯坐在只有木板的木板床上,皱着眉头思考。
那这岂不是说明自己眼前的这位伟大的格林德沃先生是个囚犯?
但是他很快的摇了摇头,把这些思索从自己脑子里甩出去了。
他眼下应该担心的是更加现实一点儿的问题,比如说只有木板床连个被褥都没有他应该怎么睡,以及这里一丁点儿吃的和水都没有自己会不会饿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