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穿着红色睡袍的夏洛克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扫视了约翰一遍,绕着约翰坐着的单人沙发一圈圈地走着,“你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所以应该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或者将要发生,鉴于你今天一天的行程都和我一起,可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值得让你这么开心,所以让你心情愉悦的好事发生在昨晚;昨晚你睡觉前并没有明显的愉悦感,也就是说这件事发生在你睡觉期间,鉴于你最近并没有和某位女性处于暧昧阶段,不可能因为那位女性答应了你什么而让你开心,所以你的好事应该和女人无关;而你现在并没有黑眼袋,说明你昨晚睡得很好。所以显而易见,你的心情愉悦和你睡觉时做的事有关——你做了一个好梦,”夏洛克顿了顿,站定在约翰的正前方,“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没有,”约翰将面包片的最后一口塞进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问道,“但是你什么时候开始分析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夏洛克就像是被点燃了的鞭炮一样,一下就炸了,一脸崩溃状地把自己扔到沙发上,低声嘶吼着,“因为我现在无聊的简直要死了!伦敦的罪犯都去度假了吗?!莫里亚蒂究竟和哪个小情人去约会了?!为什么他们都消失的连根毛都不剩了?!”
“别担心,”约翰将自己盘子里剩下的培根和煎蛋扫进自己的嘴里,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八点了,到时候会有人来求助你的,你一定能找到有趣的案子的。”
“这句话你已经连续说了五天了。”
“嗯,今天确实是周五。”约翰有些无奈地把另一份早餐推到了夏洛克的面前,开始了一场完全可以预见的悲剧性劝说,“夏洛克,吃了你的早餐。”
夏洛克嗤笑一声,显然没打算乖乖听话。
但约翰也没有气馁。
事实上他根本没打算用一句话就让夏洛克乖乖听话,他不过是想找个机会起这个话题而已——经过了一个星期的劝说经历,约翰已经省去了所有理由,直接地威胁道:“如果你不吃的话我一会儿不会陪着你接待委托人。”
夏洛克诡异地沉默了两秒,再次猛地坐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地瞪着约翰。
约翰什么反应都没有,淡定地把面包片送到了夏洛克的嘴边。
这一招是约翰这两天才琢磨出来的。夏洛克此时的不吃饭就好像小孩子没有得到想买的玩具一样,只要你用拿走他另一个喜欢的大玩具,他就会衡量一下得失,然后不得不屈服。
约翰觉得自己自从跟夏洛克生活在一起之后,越来越有育儿心得了。
……
好不容易喂夏洛克吃完早饭,时间已经滑到了八点钟。
约翰和夏洛克都换下了睡袍,坐在椅子上等着上门来求助的委托者。
今天的运气似乎格外的好,前几位委托者清一色全是二十到三十岁的女性——而且长得都非常漂亮——约翰十分有兴致地记录着这几位女性的信息和她们想要委托的事件。
但夏洛克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他不耐烦地听着这几位小姐的委托,手指不停地动来动去,显然十分的烦躁。
当第四位漂亮的女性被夏洛克拒绝并离开221B时,夏洛克终于忍受不了约翰追出去的目光了。
“第一个女人一共有三个情人,第二个女人流过一次产,第三个女人结果两次婚,第四个女人对你有意思,如果你不介意她大你三岁,而且已经有了一个丈夫的话,你们可以试着交往一下。”
“什么?”约翰明显愣了一下,低头看这种自己做的记录,“可她说自己今年三十岁,而且目前处于单身状态。”
“哼。”
夏洛克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显然在可怜约翰为数不多的智商。
“……好吧,你别说了。”约翰揉了揉额头,“我知道你是对的……”
夏洛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下一个什么时候上来?”
“不知道,”约翰看了看表,“夏洛克,今天才开始了两个小时,总会有一个案子合你的口味的。”
“哼哼,你是指莫里亚蒂吗?”
“不,”约翰一手撑着脸颊,看着夏洛克,微微皱眉,“你看起来很想念他?”
夏洛克的步子一顿,转头看了约翰一眼,嘴角勾了勾,挑着眉毛说道:“在我无聊的时候,是的。”
约翰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杂,看来委托人并不是一位。
约翰调整了一下坐姿,夏洛克则干脆站在椅子旁边,不打算坐下来了。
几秒后,三个大男孩儿来到了开着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