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东简单扼要的给李津京解释了一下所谓找人是要找谁,所谓“带帽儿下达”,就是主管军区后勤工作的副司令直接给后勤部下达指示拨款给工程指挥部,并且是专款专用只给谁谁谁结算,旁的不管。
“总之,这个事儿我答应了就成了七分,你小子等着点钱吧。”
李津京乐开了花儿:“真的啊!那可太谢谢您了。”这下可发了!两千一百万的百分之五就是一百万啊!做梦呢吧?转念一想,秦立东只要百分之二,人家出了大力气却拿小头儿,心里怪过意不去的:“秦哥,这钱咱俩平分吧,也别二啊三的了。”
看他高兴得在椅子里晃来晃去,秦立东也乐了:“我又不差这点儿钱。你第一次接触这种对缝儿的买卖吧?确实挺肥的,哪儿的朋友啊?”
“G省的。”李津京心里一个劲儿的盘算,这钱到手了该怎么花呢?先买辆车开开!低调点儿,捷达就行,但是要顶配的!车盖子上喷仨大字母儿“LJJ”!
光顾着美了,没发现秦立东悄悄的靠近:“这人,是不是你去G省的时候泡上的情儿啊?”
“没错儿。”李津京倍儿爽快的承认了,他的社交圈子有宁非那个“叛徒”大嘴巴,人家秦立东必然门儿清,而且跟这种人精撒谎也会很快被揭穿。再说了,都是同好,也没什么丢人的:“那位人不错,我从G省带回来的几大包衣服就是他送我的。”
“你不是说是你同学家开的厂子吗?照这么着,你那三天就是跟他在一起了?”
李津京这个悔啊~~多什么嘴啊?你个傻缺!秦立东记性特别好也不是不知道,这下捅娄子了吧?
“秦哥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跟他提过,他也不知道我到G省是干嘛去了。到现在为止,他只知道我的名字。”
秦立东到没撂脸子,可这人这样儿笑着还不如不笑呢!
有点儿心虚了:“秦哥……”
秦立东伸手掐住李津京的下巴:“前几天你和席砚去酒吧,半路儿上跟一男的跑了,是不是就是这人?席砚跟我说是一特斯文,特有礼貌的优质帅哥儿,”
李津京听了在心里大骂:席砚!我圈圈叉叉你大爷的!你他妈就给我捣乱吧你!拿陈家和酸秦立东是不是?给你闲的,秦大少刚回来你就在那儿满嘴跑舌头!(见方言注释)
秦立东的拇指在李津京的下巴上捻来捻去,“早就跟你说过,外边儿的别什么人都敢招呼,不听话是不是?你才多大?觉得自己挺是块儿料的,你玩儿的过这帮子社会上的老炮儿吗?”
李津京歪开头想躲,但被捏的更紧了。不喜欢秦立东这样儿跟他爸似的什么都管着,您算哪一位啊?
心思到这儿口气就硬了:“这可不好说,谁玩儿谁还不一定呢。再说了,我这是对事儿不对人,论买卖不论别的。”
秦立东冷下脸直直的盯着李津京看了片刻,“别拿我的好心当了驴肝肺,你就知道这人不是算计你来的?自己拿的住吗?”
李津京抬了抬眉毛:“拿不住也不敢揽这瓷器活儿啊。再说了,他从头到尾也不知道我们家背景,更不知道我认识你这么一大仙儿!”
还大仙儿?你怎么不直接说我是太上老君啊!
“臭小子!”秦立东突然笑了,刚才还阴森森的眉眼一下变得极其生动:“老话儿说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我看你的胆子比谁都大!”挑高单边儿眉毛,不死心的旧话儿重提:“真不打算好好儿跟我干了?给你算股子怎么样?我就喜欢你这样儿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试吧试吧的。”
李津京握着秦立东的手腕使劲儿一拽,终于给丫弄开了,“又想打架了是不是?违法的不干,这是原则问题。”
“狗屁原则。”秦立东从他手里抽回腕子:“你就是一鸡贼小屁孩儿(见方言注释)。”
“鸡不好瞎鸡一般鸡呗,哪儿能跟您比啊?”
秦立东往后一靠:“席砚说的没错儿,你就是一特猥琐,特龌龊的家伙。”
这顿饭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掺合,秦立东开车也不能喝酒,到是难得的纯吃饭了。
该说的正事儿都说完了,俩人就一边儿吃菜一边儿蛋侃。说说席砚都是怎么撒癔症儿的,说说崔健大神的演唱会有多么精彩震撼,以至于龙庆特没起子的在现场流泪狂喊“健哥我爱你!”……
头一次敞开了和秦立东侃大山,怎么也没想到两个人之间共同的爱好还真多。比如都爱吃红烧牛尾,甚至为了最后那一块儿该归谁还倍儿童趣的玩儿了把石头剪子布,最后以李津京完胜并且得意的咬着牛尾告终。
秦立东气不过,一怒之下又叫了一盘儿。
没有旁的人在场,他也不用端着什么大哥范儿了。看李津京俩手全上抱着牛尾狂啃特痛快的样子,丫也有样儿学样儿。
服务员推门儿进来想问问点不点主食,结果给人家吓了一跳。这俩是野狼啊?这架势抡的,多少天没吃着肉了吧?
服务员瞠目结舌的退了出去。李津京一边儿啃着牛尾一边儿用胳膊肘儿撞了撞秦立东:“哎,吓着人家了。”
秦立东正跟一块儿牛筋较劲呢,口齿含糊不清:“吓着就吓着,屎不了。”
屎?还尿呢!李津京觉得其实秦立东才是最龌龊的。水足饭饱,专心致志的剔着牙。牛尾好是好,就是塞牙塞的厉害。
秦立东也咬着根儿牙签儿,“你回头提前跟那人打好招呼,办事儿可以,钱只要现金,绝对不能走账。让他提前预备好了,这边拨款那边儿给钱,不能拖。”
“万一工程指挥部那边儿再卡一道呢?”
“那就跟咱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