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把田桂兰吓得够呛,她也没想到丁父会突然动手。
本着仁义二字,她主动劝说道:“丁叔,有话好好说,你别冲动。”
可是丁父却是油盐不进,颤抖着手指着丁辉骂道:“你到现在还替那个孽障说话,你非得看着她把我们全家都害了,你才满意?”
丁辉属于叫的欢却怕死的那种,上一秒还替丁翠香抱不平,下一秒就害怕的躲在丁母身后不敢露头了。
果真是又菜又爱玩。
丁母虽然讨厌丁翠香,可儿子就是她的命,看到丁辉挨打,丁母不乐意了。
“说话就说话,你打他做什么?又不是他劫持的。”丁母心疼的说道,看向田桂兰的眼神就带了一丝埋怨。
他们吵吵闹闹的,田桂兰并不关心,现在她只关心丁翠香把陈婉意带去了何处。
丁父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丁母一眼,转而对田桂兰说道:“桂兰,你放心,要是那个孽障回来,我一定让她登门道歉去,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丁父年纪大了,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白天还丁翠香周旋时闪了腰,现在正疼呢。
可是田桂兰却不动,杵在那里不挪步,“丁叔,看不着我女儿我
是不会回去的,要睡你们睡。”
言外之意就是她要守在这里,一是等丁翠香回来,二来也是怕他们跑了,到时候她想找人负责都找不到。
丁父也不傻,听懂了言外之意,但他也不好出言驱赶,毕竟是自己女儿做了混账事。
“那随你吧。”丁父叹了一声,转身回屋了。
田桂兰见状,干脆走到门口的台阶抢坐着等,不把丁翠香等回来,她绝不离开。
另一边,陈新珉推着贺书郡沿路寻找,但由于天黑,根本看不清道路,更别说陈婉意留下的记号了。
“姐夫,天太黑了,这怎么找?”陈新珉也不过才十一二岁的孩子,推着贺书郡行走起来本就不容易。
“耐心点,总能找到,带手电了没有?”贺书郡语气平和的问道。
“带了,就是不太亮。”说着,陈新珉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一个老旧款式的手电筒。
因为年成过长,加上又经常用的缘故,手电筒的手柄和前面玻璃都包浆了,照出来的风光也是昏暗不明。
“将就着用吧,你推我,我来照明。”贺书郡说完便示意他把手电筒放在自己手心里。
但由于他的手使不上力气,只能用挤压的方式将手电筒固定
在手和轮椅空出来的空隙里。
贺书郡睁大了眼睛,不错过一点线索,因为一片小小的树叶可能都有线索。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几队人都进了山寻找着,不知不觉间,天就微亮,露出了鱼肚白。
丁翠香劫持着陈婉意躲到了金龙村一个过河的桥洞底下,天亮后才又带着她来到村口坐车。
一路上陈婉意都在想办法逃跑,可每次都能被丁翠香发现,于是便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道:“我劝你最好别想着逃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跑了我就去拿你家人开刀!”
陈婉意倒是不怕死,但就怕祸及家人,丁翠香已经接近疯狂,说不定就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她不敢赌。
所以一路上她都很配合,没再想着逃跑,不过却暗地里留下不少记号。
此时看到丁翠香带自己上了车,憋了一路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你到底想把我带去哪里?”
车上人多眼杂,丁翠香便把菜刀藏在了衣服下面,依旧还抵在陈婉意的腰上。
不过在外人看来,二人关系好挨得近罢了。
丁翠香本不想理会她,可这是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