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屿辞被宋晚的话给弄糊涂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从来都只有宋晚一个人,哪儿来的什么太子妃,更别提什么把她送过去让太子妃出气。
他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
即便是前世她变了心,并试图逃离他的时候,他也只是把她关了起来,不过关了小半个月,瞧见她意志消沉便将她放了出来。
在东宫里面,她想去哪里去哪里,只是多了些人手看管罢了。
“孤看你是发烧烧糊涂了,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还剥皮?
剥皮那法子他再熟悉不过,那是诏狱里面的酷刑之一。
扒皮抽筋,是对待嘴硬的奸细最有效的办法,往往犯人撑不住一个时辰便全都招供了。
这些手段用到她身上有什么用,他还需要用这些酷刑让她开口?
平常他稍稍用点力气,她都能疼得红了眼,这些酷刑怕是只摆放在她面前,她都能吓哭了。
晏屿辞伸手探了探宋晚额头的温度,果然很烫。
“果然是烧糊涂了。”
他低声骂了句,拿起桌上放置的汤药,伸手试了试温度,这才往宋晚的嘴里送。
“不想让孤喊你小风筝,孤日后不喊就是,何必编出一个这般诅咒自己的故事?”
说话间,他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了她嘴边:“张嘴。”
宋晚,没用的,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不管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在意的,也不会放在心上,他只会觉得你是在无理取闹。
其实她早就知道这些的,可为什么心口还是那么疼?
宋晚垂眉,她没有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于是将一碗汤药尽数喝下,口中发苦,心里更苦。
瞧见宋晚这病恹恹的样子,晏屿辞又捏着她的下巴,塞进去了一颗饴糖。
前世,宋晚每次喝药都要他哄着,喝完了还嫌药苦,后来他便随身带着几颗糖,就是为了哄她。
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了现在都未曾改过。
而宋晚每次吃到糖了,心情都会变得好些,很容易哄。
果不其然,宋晚感觉到口中甜丝丝的味道,便抬头看向了他,眼睛中带了一丝光亮,但更多的是迷茫。
“喜欢吃?那再来一颗?”晏屿辞伸手便要去剥糖纸。
“晏屿辞。”宋晚突然开口唤道。
晏屿辞挑了挑眉,“嗯?怎么了?”
他一向容许宋晚直呼他的姓名,所以也没感觉出什么不对劲。
宋晚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开口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你……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善变。”
一会儿装出一副很爱她的体贴模样,一会儿又残忍地告诉她事实如何,她真的受不了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