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过去了十来年。
谢知韫依旧还是生活在那间破旧的老居民楼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着。
他长大了些,性子也越发烈了些。
男人渐渐对他有所忌惮。
那些被打骂的日子好似已经过去。
可是只有谢知韫知道,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男人喝了酒耍酒疯,或者是赌博又输了钱的时候还是会对着他拳打脚踢。
不管什么时候。
他的身上总是有伤。
从来没有好过。
新伤和旧伤交错叠在一起。
一个印着一个。
可是不管谢知韫被逼到了哪种地步。
他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这栋老旧的居民楼。
好像,这就是他这种人的归宿。
直到—
这栋脏乱差的居民楼前面停着一排排的黑色车子。
还有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一个个整齐地站在车前。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看起来声势浩大。
谢知韫放学经过的时候,他背着书包随意地瞥了一眼,就准备直接绕过上楼。
而这时。
那个整日里对他非打即骂的男人却倏然叫住了他。
“你是谢知韫?”
他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瘦小的身躯和肮脏的衣裳与周围那些体面的人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男人好像丝毫没有察觉。
他不再是那副凶狠可怖的面容。
反而换上了一副谄媚殷切的慈父模样。
谢知韫顿住了脚步,他仔细的往人群中看去。
其中被簇拥着的一个穿着得体西服的中年男人上前了一小步,朝他点了点头。
即使他刻意表现的和蔼。
但是经常没有露出过笑容的脸色看上去还是有些严肃。
而在谢知韫停下脚步的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