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京中有何事?”廖即心被漪袊拽回了房内。
“无事,年关了,母帝回宫,那边也催咱们回去。”
“出来是挺久的了,你何时动身?”
“我何时动身?心儿是不打算与我一同回去?”漪袊看着他。
“这边还未处理完,我暂时就不回了。”
他无意间发现了这村庄里的人,之后又将其关在那山洞里的一切。如今还未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又与当年之事有何关联,他不能如此放任。
或许之前漪袊不知那些是何人,但如今已经知晓了过往,自然也知道他留下究竟是为何。
“这边的事我让陆灵留下继续查,你同我一道回去吧。”
或许漪袊那日未去之前听他如此也只当真是这般轻易,唯有看过之后才知,中间定然不似他说的那般。
漪袊记起那人那日自己只见过一次的滴血救人,可却不是只见过一次就只发生一次,后面有无数的自己不知道的伤痕。
若是再留他在此处,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不必,我已叫人前来,你还是让陆灵跟着你回去吧,京城想必也不太平,有她在你能顺手许多。”
“你是打算让我再喝些那药,让你不得不同我回京,还是自愿同我回去?”
“我。。。。同你回去。”
那日漪袊为了让自己记住,抬手就给自己伤了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如今他不敢再去冒险其他。
五日后,漪袊的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来的时候隐瞒了行径,但如今已经暴露了身份,不必再哲遮遮掩掩的,索性就大张旗鼓的,不论是谁打算做什么,这般反而更加安全些。
漪袊还记得上次同廖即心一同坐马车出行还是那年从庄子上回宫之时,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都不同了,索幸身边的人还在,这也足够了。
马车内没有其他伺候的人,廖即心细细的烹着茶,漪念也赖在他们的马车上不肯离开,这才发现,漪念最近与他倒是十分的亲近,有事没事总是喜欢黏在他的身边,她若是自己同廖即心的孩子该有多好,那他们一家该是何种的其乐融融。
可偏偏她是自己与那人的孩子,如今怕是要回京将他的身份都彻查一番,当年的事他都敢这么骗自己,定然不是他一个人所为,不知他身后还有何人。
只是回去之后要处置的是漪念的父亲,虽然平日里他们二人的感情也不是多深,可终究还是血浓于水,不知该如何同漪念说及此事。
“殿下?殿下?”
“嗯?何事?”
“母殿在想什么?小叔叔唤了您好几声您都没听见。还。。。”还一直用着自己看不懂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看得漪念浑身都觉得不自在,不禁回想自己这些日子可有何做的不对之处。
“在想什么?”廖即心将烹好的茶递到漪袊面前。
还是那熟悉的桂花茶香蔓延在了车内。
“无事,我只是在想,如今你回了京中,廖府自是不能回去的,不若将我之前的府邸修缮一番送与你可好?”漪袊想起之前为他修葺的那院子,还有那棵桂树。
搬走是因着不想也不敢天天睹物思人,如今他回来了,自是要请一切归位才好。
“好呀好呀,那我可不可以也搬过去同小叔叔一同住在那处院子。”漪念虽然对那印象不深,可能和廖即心在一处,她自然也是想的。
“这恐怕不妥,毕竟那再如何空置,之前也是王府,我怎好搬去那处。传出去有损殿下声誉。”
“是怕有损我的声誉,还是怕我耽误了点绛公子的红颜知己呢?”漪袊不禁酸了一句。
“我自然是怕有损殿下声誉,若是我一个没家世背景的殇国男子,而且还是个低贱的商贾,莫名就住到了殿下的院子,这算是殿下在外养的外室还是其他什么,只怕传出去被有心人又要去参殿下一本。”
“她们想说就让她们说去,孤还怕了她们不成。”
“殿下,我还是回我的染芙蓉,殿下若是有事,派人来通传一声,我过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