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大丫老蚌生珠,村里也响起了热烈的讨论。
“啧啧啧,张大丫今年快四十了吧?”
“可不是。”
“都是当奶奶的年纪了。”
“现在还生孩子,真是不知羞。”
“有什么羞不羞的?谢大河到现在还没生个儿子,能不着急?”
“就是。”
“老子也想四十岁还能生孩子,可惜没这个本事。”
“要我说,还是吃的药的功劳。”
“肯定呀,也不看看吃药花了多少银子。”
“多少?”
“谢大河说了,这些年陆陆续续花了五百两银子有了。”
“多少?!”
“五百两!”
“老天奶,这么多银子,一辈子吃穿不愁了,还生什么孩子?”
“可不是,要我有这么多银子,我去镇上买个宅子,再买几个仆人当老太爷,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潇潇洒洒。”
“谢大河不会享受啊~”
“哼!你们懂什么?人家谢大河缺这点儿银子吗?人家有个好女儿,能赚银子得很。”
“唉~谢令娣咋就不是我女儿?”
“要是我女儿就好了~”
“做事勤快又孝顺,我要有这个女儿,做梦都要笑醒。”
“……”
……
腊月二十二。
谢伯渊离开了四个多月,终于返回了故乡。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站在村口。
他情不自禁想起了贺知章的《回乡偶书》,第一次,和那位唐朝的诗人产生了共振。
近乡情怯。
他深吸了几口气,佯装镇定地走了进去。
“渊哥儿回来了。”
“走了有小五个月了吧?”
“小半年没见到你了。”
“听说你去白云书院读书了,书院教的好不好?”
“渊哥儿,快说说,哪里挣得这么多银子?八十两,读书可真厉害。”
“……”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
谢伯渊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听着耳边的嘈杂声,不仅没有不耐,反而有些怀念,耐心的回答:“回来了。”
“去年八月底走的,是有五个月了。”
“谢八叔,我也好久没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