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当然没有一个人都知道。
季谨川的起床气会维持一上午,一上午他都会闷闷不乐,所以为了避免他发火,自然而然的没人去打扰他。
都雨当然不知道,即使知道她也不怕,现在是她家,这里没有什么少爷,只有和她一样的平凡人。
季谨川揉揉眼睛,虽然有点不悦但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是的,她就是治好他起床气的人。
“干嘛?”
他还好意思问干嘛,他一副无辜的样子装不明白?
“你怎么在这?”都雨气呼呼的看着他,眼神毫无掩饰的嫌弃。
季谨川毫不在乎,他伸了一个懒腰:
“昨天你带我来的。”
他是懂得怎么偷换概念的,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更加让人心烦。
“我说的是你怎么躺在我床上?”都雨的态度逐渐变得不好,季谨川越看越想笑。
她在强调什么?
难道她想证明两个人的清白?
“外面的沙发太小了。”
是啊,都雨家的沙发才一米五,而他将近一米九怎么可能睡下。
要不是因为她在,这个床也是不够长的,他不过是勉强睡下而已。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都雨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他这么聪明不可能听不懂她的意思。
季谨川看着她忍不住笑了出声:
“昨天刚下飞机就来找你,还没倒时差有点困,所以就勉强在你这睡了一晚,怎么你这么不待见我?”
他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
“我又没让你找我?”
对啊,他在道德绑架她,事实上他就不该来嘛!
季谨川突然收起笑容,都雨都看在眼里,不过她并不像在庄园那么害怕,因为这里是她的家,她有权不让他睡。
季谨川本来睡上一夜心情好了点,没想到刚一起来又被她惹,这个女人是不是专门惹他生气的?
季谨川掀起被子下床直接去了洗手间,她以为他愿意在这?
这个破旧不堪的房间,那张一动就发出声音的破床,谁稀罕?
季谨川换了衣服,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出去了。
都雨知道他这是生气的表现,那又怎么样,本来就是他鸠占鹊巢,难道还要她笑脸相迎吗?
他身子高贵怎么能在这,还是早点回去吧,要不然她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都雨听着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然后整个房间都陷入了空洞。
他走了,带走了所有的烦恼。
都雨悄悄的起身去客厅,空无一人,但是却有一些日用品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