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被吓了一跳,额头上顿时见了汗说:“动了动了!这鬼玩意又动了!”
我突然愣住了,就觉得脖子后面凉风直冒。什么路子?都过了几千年了,难不成这玩意儿又活了?
然而娟子却说“咋?啥货动咧?”
我见她满脸疑惑,就掏出手电照向漆床,想让她看清楚,可光束一打过去,却发现那墓主的脸不知何时又转了回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老鬼却突然瞪起眼睛说“唉呀妈呀!难道是俺刚才看花眼了?老弟,你刚才是不是也看到那鬼东西坐起来了!”
我低头想了想,对老鬼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咱们三个刚才看到的情况应该是不同的。刚才娟子应该是没看到异常,我看到是墓主的脸朝这边转了过来,而你却看到它坐起来了。”
此时听我这么一说,娟子就有些害怕了,她看了一眼案台的方向,对我说“既然收拾停当咧,那就快奏吧。”
我点点头,三个人继续朝坡下走去,可每迈出一步,脚上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这下坡路走起来比上坡路还要困难,而且越往下走,脚下就越是迈不开步子。
由于斜坡比较长,大概走了几分钟,三个人又一次失去了重心。向后滚了回去,最终摔上了石台。
我突然发现,这诡异的斜坡越是往下走,重心就越是偏移的厉害,阻力也就越大。三人到最后就像是壁虎攀岩一般,往下爬着走。可即使这样,也依旧从坡下滚了上去。
这斜坡看上去是往下,可走在上面的人,所受到的重力却是极其反常的。
我跟老鬼和娟子商量了下,不能再走了,这么往下爬恐怕累死也行不通。就像是掉进了一座坡度很陡的陷阱里,再怎么爬也上不去。
而且这斜坡上下行的力,竟然是相反的,眼下是说什么也走不回中殿了。
我再也冷静不下来,便对老鬼和娟子说“他妈的,这墓里简直是闹了邪。那墓主尸体一会动又一会不动,还有那敲不响的编钟自己却突然响了。现在又冒出这么个怪坡,看来不弄清楚原因咱们是走不出去了。”
此时,三个人早已累的不成样子,全都瘫倒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和娟子倒还好些,老鬼身上背的东西实在太重,这时候累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头上的汗也开始往下掉。
背包里都是些常用的装备,再有就是少量的食物和水,再这么走下去就得换个人背了。可我一看那怪坡就头大,想从这个地方走下去,谈何容易?
老鬼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对我说“老弟儿,我看还是别浪费力气了,咱这次是栽里头了,说不准困死在这儿。”
我们这次带的干粮和水本就不多,好不容易挖通了墓室,又经过几番折腾,体力消耗太大。此刻三个人都是精疲力尽,肚子也开始咕咕作响。
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莽撞的冲上石台,被鬼掹脚一般的困在这鬼坡上,还不如直接在中殿取了东西溜之大吉。这可真是应了瞎老道那句歇后语,馋鬼抢生肉,贪多嚼不烂。
老鬼对我说“老弟,你不是从小就看过不少道术,这古墓里的机关,说不定是什么奇门遁甲演化而来,你仔细想想办法。”
我叹着气说“那道书里记载的机关阵法都是玄乎其神,况且有很多东西我也看不懂。这怪坡严重违背常理,越是往下走,重心就越是往身后偏移,可却完全看不出它的角度有任何变化。越走越吃力,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
老鬼对娟子说“看来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就是碰见鬼掹脚了,墓主这是铁了心拉俺们仨做陪葬?等过几十年成了干尸,说不定被考古的发现,然后扔到博物馆展览。只可怜俺长这么大,连个相好的都没有,就要折在这儿。”
娟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咋?得想奈打?腻个大男人,咋遇事儿总PP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