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失眠的愚人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望着金灿灿的天花板,睡不着。
他百无聊赖,索性不睡了,提前去白沙街疯人院逛逛。
行至目的地,上一个守在此处的监管者,愚人金依稀记得
——好像是守夜人。
他本想打个招呼,却兜兜转转转了几圈,也没见到对方。
天空还在飘雪,愚人金望着远方,慢慢走进屋,入了那有架无人演奏,却可传出悠扬乐曲的钢琴小教堂内。
闲置的长椅很多,他随便找了一个,躺了上去,一手垫着脑袋,回想着勘探员的那几句“哥哥”。
“哥哥”
耳畔,真的隐约传出一声哥哥。
愚人金确认自已没听错,一瞬间打起精神,竖起耳朵。
声音好像是从下方的地下室内传来。
谁在叫哥哥?
……
白沙街疯人院的地下室内。
头戴王冠之人,像世间最卑微的一捧尘埃般,匍匐在守夜人的脚边。
“这都是你教我的,我学得怎么样?”
“我亲爱的哥哥”
和守夜人有着相同面貌之人,嘴角溢出腥红,双腿膝部以下,以绝对臣服的姿态瘫软。
他的腿,貌似已被打断。
守夜人身后的血红披风在雪夜寒风中,如张狂的嘶吼,如黑夜的太阳。
披风摆动,堪堪挡住内侧尘埃的绝望。
守夜人手持镰刀,见对方不答,刀背恶意抵上那早已断裂的腿骨处,重重一压。
“啊——”
躲在墙后,只瞥见一眼的愚人金,听着刺耳的悲鸣,倒抽一口凉气。
太残暴了,守夜人怎么能家暴?
哥哥?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那可是他的孪生哥哥!
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善良的愚人金”听不下去,又是他人的私事,他不想掺合,选择默默退了出去。
可脚下石头摩擦过地面的声音,还是警觉了地下室内的人。
“谁?”
守夜人借一阵风,近乎是半秒不到,飞到了准备离去的愚人金身前。
“愚人金?”
守夜人打量着面前的半个石头人。
“都看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