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沉默如羔羊,任人宰割。
“好吧”
愚人金的语气表面上听,带着惋惜,但实则,却是正中他下怀预料之中的得逞。
勘探员这样的贱骨头,就是要慢慢打碎,听他寸寸断裂的声音。
“这是你自已选的”
“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愚人金抬手,勘探员潜意识自我保护的阖上双眼,呼吸也一同停滞。
那手没有伸向勘探员,而是抓住二人身上的被褥,将其一把掀开。
“下来”
“出了地下十九层这么久了,还没出过这个房间吧”
“带你去屋外看看”
愚人金先一步下床,转身,笑着看向勘探员。
有关“代价”的这一话题,突然被跳过。
勘探员睁开眼,不知道愚人金又在打什么主意。
但绝对,不会只是出去看看而已。
……
屋外。
昨日,下了近乎一天暴雨。
此刻的地面还是湿漉漉的,用力踩上一脚,便能溢出水来。
冬日,寒风瑟瑟,夹杂着潮湿。
勘探员随愚人金来到屋外,刚刚踏出房门,一阵风便袭入他的后背。
身后的薄汗在寒风下化为凉意,使得衣物紧贴在身上,皱巴巴一片,不舒服,且叫人泛冷。
愚人金低头,与勘探员对望。
“看到那边的那个洞口了吗?”
“嗯”
愚人金扬起下巴。
“金矿,我的”
“旁边的另一个洞口,看到了?”
“银矿,我的”
“还有那边,第三个洞口”
“钻石矿”
“还是我的”
愚人金眯起眼,贴近一步。
“你曾经求而不得的,我现在用之不尽”
“勘探,羡慕吗?嫉妒吗?”
“想要金子吗?”
愚人金站在勘探员的身侧,拾起他的下巴,迫使他转头看向那金矿的入口处。
有些东西,在曾经最需要最渴求的时候,没有出现,多年后,哪怕拥有了一模一样的,甚至更多,也很难再有当年的悸动。
当然,钱或许可以是例外。
温热的气息打在勘探员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