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也长大了。
二十一岁这一年什么都好,就是和万重见面太少,只不过三五次,真是要把我这活力正壮的小伙子给逼疯。
我二十二岁的夏天,上皇去世。前后万重整整三个月没来。来的时候,带着深沉的痛苦和悲伤,我想他一定曾受过先皇的照顾。
他直接把我扔到床上,撕碎了我的衣服,把我压倒。我尽量放松身体,配合着任由他把我贯穿。他比以前激烈,或者说在疯狂发泄心里的痛苦。我努力克制呻吟哭泣,没有说话不去打断他,抱着他迎合着他。我忽然就明白了当初万重的纵容,他那时说过,“有些火气,只有冲着最亲近的人才能发出来”,真是这样啊。
这一年,我只认真的做了一件事。
就是头一年派出去仔细搜寻薛蟠罪证的大孜、大峁回来了。既然是他们经手,那就不找别人。我总结了一下,写了份诉冤书,让他们抄了很多份,趁着半夜无人,扔到各个名声清直的大臣府里。
过了没几天,就听贾蔷说这事就在朝堂炸开了锅,多名大臣要求严惩,皇帝下令严查。然后,薛蟠被判斩立决。
听说薛姨妈四处活动几乎花光了家财。我和贾蔷也被老祖宗叫了去,王夫人教导了我俩一番什么叫一损俱损,希望我们也出力帮忙。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薛姨妈送了重礼给贞宁和弟妹,我让贞宁等到合适时机备份差不多的给回了礼。
最后王家贾家的奔走还是没有挡住薛蟠人头落地。连带那个判了葫芦案的葫芦僧贾雨村也丢官罢职永不录用。
少了薛蟠和贾雨村的连累,将来贾府的罪名会少一些。再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薛蟠本就该杀。更何况,我讨厌薛家的人,这样做自己心里高兴。
因为事情由香菱而起,薛姨妈把她狠狠打了一顿,找人要卖了青楼去。我早就安排了大筹等着买过来。想来只要打听那个贾雨村的过去呆过的地方,找到她的家人也不难。书上说她的父亲病死了,可是她总有母亲和族人吧?要是找不到,寻个本分人家把她嫁了,也不是难事。希望这个苦命的女孩子能后半世平安。
真过瘾。这事的结局真让我痛快。动用人力物力去做这事,真值!
万重来的时候,埋怨我不事先和他说一下,他有更好的法子,用不着这样的歪招。万重能知道是我的手笔,我有点吃惊,又觉得理所当然,知己就是知己。我调笑他,“还是我的小妾了解我嘛”,结果被他修理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好吧,这是我自找的。
我担心这事又像薛宝钗选秀的事情一样,告诉万重后,他又会为了帮我去欠皇帝或者什么人的人情,所以在信中没提。但他就是知道是我干的。他说除了我,没人用这么阴损的法子害人。我听了气哼哼的把他给吃掉了。
据他说薛宝钗为了这事,脸面都不要了,用了一些手段去勾引定王。事发后,让定王为薛蟠求情的事落了空,还被定王妃打了个半死。不过最后还是被定王收了房,只是只做了上不了皇家玉蝶的妾。
日子如同流水,转眼又是一个年头。我二十二岁这年还是什么都好,就是寂寞难耐。
我已经二十三岁,很快就要到了重新回去上班的日子。
等起复还朝后,我就要过忙碌劳累的生活,还得搬回府里居住。到时候可能和万重见面更少、更不方便。想想都觉得要郁闷死了。
我把不满告诉了万重,他却神情古怪复杂,隐隐担忧,欲言又止,但终于什么也没说。
这里面有问题。我心中疑惑。可我在床上压倒他审讯他半天,他也没招供。那我就没办法了。算了,反正很快就会知道。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出了孝期,我递了奏折,没多久就接到圣旨,内容就是我当上了起居注馆下面的一个从七品小官。按照我的履历这个品级差不多,能够留在京中,我很满意。
工作内容在问过贾蔷后,知道是记录性质的。官方解释是:听政、朝会、宴享、祭祀、典礼、每年勾决重囚、常朝、要侍班;谒陵、校猎、巡狩皆随侍。
起居注馆下面一个编纂五品,两个编修六品,负责编纂整理;两个负责记录的编录。我就是其中之一。
平日里上午编录要记录君臣言辞,下午到第二天早晨轮流在皇宫轮流当值,以便及时记录下午夜里发生的事。当值后,可休沐一天。
我不记得有这么个起居注馆,贾蔷说了才知道原来是翰林什么的兼任,一年前才单独设立。
到了时间,我去上班了。还好,馆里人员少,关系简单,而且都是书生,相处起来按照套路就可以了。然后借阅了以往同僚的记录,在心里做个样板,以后比着来就行。
当日下午就接到口谕,皇帝要面见我。
我随太监到了大成殿,一边打量着陈设,一边等候皇帝的到来。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万重对皇帝说了什么,皇帝又为什么召见我这么个小官。
“皇上驾到——”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
我赶忙作出恭良的表情老实跪下。没有听见靴声,杏黄龙袍一角就已经闪过眼角。余光看去,黑色的朝靴最后在我身边停下。
朝靴一直停在我的身旁。门口传来细碎的声音,我瞥见跟他进来的太监倒退着出去,带上了殿门。
这是什么情况?我满心疑惑,为何不叫起?是要询问我贾家的事吗?我把头压低,额头放在金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