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迷离的男子,在我的身下哭泣呻吟,双手紧紧抱着我,和我唇舌纠缠,释放在我手里。
面对我的请求,他一脸的坦然宁静,对我点头说“在一起,也好”,答应和我在一起。
过去的一切走马灯似的在我心里转,记忆里最深刻的画面一幅幅出现在眼前。
而那个青年,那个男子,现在就在生死关头,我便是成了太子,又能为他做什么?
我怎么能拒绝他,我为什么拒绝他?明明那时我还不是太子,为什么不让他抱我,为什么让他那么痛苦,成了害他的心病?为了我的自尊吗?
“你不能让我抱你,又凭什么让我在你身下?你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凭什么觉得我就会喜欢!”
“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自是不能屈身;我也是堂堂正正的爷们,难道我就该雌伏?”
安和的质问又响起在耳边,我的心真疼,他骂的都对,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答应他,承欢在他身下。便是当时已经是太子又如何?什么样的痛苦比现在更深更大?
痛苦,像一剂毒药,日夜侵蚀着我的心。我不敢去看他。我只有日日听手下的回报,日日凌迟自己。
过了元宵节,他的病似乎好了一些。
进了二月,他的病慢慢的开始好起来。可是大筹说人在慢慢的瘦下去。
但总算可以放下一点心。
二月下旬,各地名医进京,给父皇诊脉。待到诊脉结束,我寻了个据说很好的大夫,让手下托大筹带去。
当大夫回报的时候,我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碎片扎进肉里,竟然感不到疼。
大夫说,“病人已呈灯干油枯之像,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恐怕……”
我的手脚冰凉,“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在问大夫,是在问自己。不是说病好了吗?
“草民问过下人,说病人不久前有心病。据草民看来,病人当时必定极为伤心痛苦,以致干脆把解不了的心结斩断。现在看起来平静,实则心如缟灰,生无所求。现在呈现灯干油枯之象,和高僧看破轮回的坐化颇有相似之处……”
我闭上眼,拼命忍住涌到喉咙的液体。
是我逼的他,是我害的他,安和,安和……我真恨我自己。安和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走下去?
“可有救治之法?”
“据草民浅见,此人心中尚有微澜,还未曾完全死寂。若能在此之前找到他心病的病因,并加以对症开解,激起病人对生的眷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我听到这话的第一瞬间就作出了决定,不论付出的是什么,我都不能让他死。不论什么样的代价,都比不上他能活下去。
是我当时我的拒绝害的他这样,那么无论我要付出什么才能救他,我都愿意。即便是堕入地狱,那也是对我应得的惩罚,我甘愿受之。
第二天,我去看他。才两个月不见,他已经瘦得脱了形。头发散着,裹着大氅坐在安乐椅上静静地看着桃林。
我慢慢走过去,他抬起头来说道“来了”。语气平静无波,看我的眼睛如同看一块石头,一片树叶。没有惊讶,没有怨恨,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这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抱起他,他轻的没有分量。他安静的让我抱起来,没有挣扎,也没有不自在。这让我更难受。
我想了很多想对他说的话,可是见了他,什么也说不出。
我吻上他的唇,柔软冰冷,他没有反应,像是被一本书、一只茶杯碰到。
我伸进手去,慢慢的摸着他。太瘦了,没有一点肉,我的手被硌的生疼。
既然下了决心就做下去,我脱了自己的衣服,再让他的身体露出来。
眼睛不禁一酸,真的是皮包骨头,想起他以前矫健有力的身体,心里难受的不行。
我抚摸他,亲吻他,他闭上了眼,仿佛无所觉。
从上到下,我仔仔细细的努力挑起他的欲望,当时那么敏感的身体,却没有一点反应。我的心在疼。
我只好抚摸上他的欲望,还好,过了一会儿,那东西抬起头来。
我深吸一口气,覆盖上他的身体,亲吻他的唇。然后忍着羞耻和紧张,扶着他的那东西坐了下去,卡在中间。好疼,真的好疼。当时他就是这么疼吗?不,当时我一下子就冲进去了,他大声叫着,醉酒都醒了,那得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