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让开,月华看看纭织和千夏,本来她是不准备在这两个人面前说这样的话的,因为很有可能会被怀疑,不过事到如今如果她不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交代清楚,相信不会有人让她接近立海大的,可她并不想这样耗下去,事情早一点解决总是好的。
于是月华不管后果的对立海大的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我想说的是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们认识的水无月华。」
「小月,你在胡说什么?」丸井文太第一个对这句话反应。
向日岳人马上回道:「她才没有胡说,她已经失去记忆了,当然不是你们认识的水无月华。」
「什么,小月,他说妳失去记忆了,这是真的吗?」
月华点点头回答:「前两次碰到你都太赶,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我已经不记得到东京前的所有记忆了。」
「小月,那刚刚你怎么认的出仁王。」
「那是因为上次遇见你以后,我回家问过母亲,她跟我解释了很多,有我们一起长大的事情,也有我到立海大上学的事情,当然也有形容你们的长相,所以我认的出来。」
「因此……不管我跟谁有过些什么样过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都只会是一段故事,一段有着跟我同名的人与其它人的故事。毕竟人是由着过往的经历和记忆所形成的,抹去了那些,我,就再不是那个……你们以前所认识的水无月华了。」
不敢看立海大的人的表情,月华其实知道这种讲法很残忍,尤其是对于那些把她当成过去的水无月华的人更是如此,可她却不得不这么作。因为她很自私,她不希望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过去,而这种说法是唯一能让自己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不是过去的水无月华的方式,也可以让自己因而否认那些过往。
所以不管这么讲会伤了谁的心,为了斩断那不属于她的过往,月华还是狠下心来说出口。
深吸一口气,月华接着对若和不二周助请求:「听完这些话,能不能让我过去跟他谈谈了。」
两人用回座位的方式表示同意,月华这才向仁王雅治的方向前进。
走到中途突然感到一阵摇晃,月华差点就因错脚而跌倒,幸好晃动程度不大就跟平常的有感地震一样而且马上就停了,所以在场众人并没有怎样的慌张。可是没想到月华再走几步以后,一阵比刚刚更为强烈的摇晃让月华踉跄了一下,基于身体自救的本能,月华尝试想让自己平稳站好却依然身体向前朝地板倒下。
双手护头的月华心想肯定要受伤了,却没想到她并没有撞上地板,而是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还来不及看清是谁救了她,月华的双脚就在非自我意识下的离开地面。被人拥在怀里的她,反应过来后本想挣扎,但下一刻她就已经站稳靠在墙边。
地面上所传来的振动让月华知道地震还没停止,虽然知道自己该乖乖贴着墙壁别乱动的她,却因鼻尖萦绕的淡淡男人香和皮肤所感觉的热度而感到不自在的想远离,不过却被阻止了。
「别动,地震还没停。」
醇酒般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令月华有些征忡,也因此暂时忽略了令她不自在的感觉。
几十秒后,当震动变小,始终护着月华的胸膛这时退开了去,而离去前仍留下了一句耳语:「月华,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月华像是被蛊惑般的点头,几秒后才恍然大悟的察觉救了自己的是谁。
斜眼往身边瞄去,月华发现对方依旧泰然自诺,但她自己却有无限的愧疚,只能极轻的叹了口气。
虽然月华的叹气近乎无声,但仍是被身旁的仁王雅治听到,他低头问:「怎么了?」月华摇摇头道:「没事。」
此时地震已然停止,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没有下一步动作,月华错愕的心想:现在就算不逃生也应该开电视看新闻吧,怎么都没有人要动?
耸耸肩,月华第一个去把店里的电视打开,同时所有人回到座位坐下。
当月华转过身来看到大家都坐在位子上的情形后,只能感叹在地震频繁发生区域的居民果然都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神经,不然怎么会没有人逃命去。
不过月华自己想想也是,去年她刚到东部地震最频繁三县之一念书时,刚开始还会因为地震而考虑要不要到空旷处,后来也是震着震着就习惯了,每次地震都跟寝室的室友一样老神在在的继续做自己的事。
最夸张的还是有一次,明明已经晃的天花板上的灯很危险了,她跟寝室的其它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事后看了报导的震度才有人讲:震度这么大的地震居然没人跑,哪一天我们一定会被这种习惯给害死。
不过讲是这样讲,之后大家对地震的态度依然如旧。不然刚刚她自己才不会是去开电视而是离开这个密闭空间。
把思绪从过往中拉回,月华刚想回位置上坐下,店门所挂置的就铃铛响了,转过头去月华看见明子阿姨提着蛋糕走进来,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
月华走上前询问,明子阿姨才开口道:「刚刚地震的时候一个蛋糕没拿稳已经毁了,现在剩下两个,所以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分。」
「这个……」
「月华,你跟立海大和青学关系不错,能不能拜托你去协调看能不能一起庆生,蛋糕虽只有一个但是够大到每个人都分的到的,我还可以提供店里的其它蛋糕随便你们点,不会跟你们收钱,好不好?」
「我试试看。」
月华才跟明子阿姨讲完话,正想去说服众人,可她却忘了在场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