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笑得直打颤:“就你嘴甜!算你识相!”
秦大郎故作委屈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媳妇,难道相公就只有嘴的甜么?还有的地方难道不甜?那你每次都吃得…”
方璐气得加重了力量再扭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我不理你了!”
秦大郎抱着她说:“媳妇,相公背你回家,今天晚上我要补洞房花烛夜!”
方璐惊叫一声:“你乱说什么,万一被人听到了就丢死人了!”
秦大郎得意的说:“我跟自己媳妇补洞房谁敢笑!”
洪临六十年,是方璐到这个世界的第七年,方家在她夫妻的帮助下,家境变了许多,从仅有三亩地都不到的水田,变成了三十亩,还添置了十来亩旱地。
这一年对方家来讲是双喜临门,一是最小的女儿方苇年满十五后的二月个月就嫁去了秦家,二是参加省试的方水生以年仅十七岁的年龄成为方家村第一个举人!
秦家的十亩葡萄园已变成了三十亩,这是第一年的大丰收,女人红葡萄酒已是几大城市女人间的美容圣品。
看着宽敞明亮整齐的葡萄酒加工厂,方璐对秦大郎说:“相公,今年的葡萄会比往年的多很多,我们家这几个人恐怕是忙不过来了呢!要不到外面请些帮工过来?”
秦大郎想了一下说:“媳妇,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去跟宝叔说说,看看村子里的媳妇子是不是愿意来帮忙。男工有十来个是不少了,碎葡萄女人也可以的。如果她们愿意来的话,也可以给村民们增加点收入。”
方璐迟疑的说:“女人最难请,女人多事也多,还有点是她们都怕好了别人!那年我们把果树苗低价卖给他们,可还是有几家觉得我们挣了他们的钱,就是不要。现在到处都说我们坏话,所以我真是怕了他们!”
秦大郎说:“我也知道有几个人很过份,可是都在一个村子里,不互相帮衬着又说不过去。”
方璐考虑了一会说:“这样吧,我们先定一个规矩,再去跟里正说。”
秦大郎说:“媳妇你说吧,我都同意着。”
方璐想了一下说:“第一个是必须是她们自愿来的。第二个是我们按多劳多得的法子算工钱。就是捏十斤葡萄多少银子,每天都记帐,五天算一次工钱给她们。但必须是每天都得准时来上工,统一下工,当然有特殊情况除外,而且必须把葡萄捏到我们的要求。如果不来做了,得提前一天说。你看行不行?”
秦大郎说:“媳妇这个法子好,这样也就没人说你做得快,她做得慢了!好,我现在就去里正家。”
方璐说:“相公再等一下,你跟里正说,愿意来我们家上工的,请她们明天晚饭之前来我家报名。”
秦大郎离开后,方璐回到家,拟了张员工制度表,上面列了五条规定,下面还列了几条奖惩措施,她认为要有规矩才能成得了方圆,都是左邻右舍的,把话说在前头的好!
方璐并不知道,她这一招工事情一宣布,陈家村的女人炸了窝!
河边的洗衣场上,女人唧唧喳喳的开始议论了,首先发言的是钱氏:“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有,秦大郎家要招人手呢?”
一人应承到:“是呀,我们家的听里正说的。你去不去报名呀?说是报到明天晚上开始呢!”
又一人问:“他们给的工钱怎么样呀?”
有人说:“工钱倒没说起,只是说做多少给多少。”
“那怎么个给法?还不是由他们夫妇算?”
“由他们算还好说,听说还有几条规定呢!说是违反了那几条规定,就要扣银子呢!”
“啊?有这回事?那没得做头的!就怕到时候,什么都由他们说了算,就是没犯也说你犯了呢!”
李登媳妇也在,她说:“这事我倒清楚的,大郎兄弟跟我家相公说过了,规定也是为了防人的,并不是害人的。”
钱氏说:“你当然为他们说话了,因为你相公跟他们走得近!”
李登媳妇说:“村子里很多人也受过他们的帮助吧?你家也一样吧?他们帮村子里的人种棉花、育水稻,低价卖果苗子给你们,难道都是在害你们?”
有人应和说:“是呀,是呀,这几年秦家可真的帮了我们不少呀!我家反正两个女儿也大了,家事就让她们做去,一会我就去报名。”
另一个说:“李登媳妇你说得对,秦大郎两口子对我们确实不错!我家也空得一个人下来的,我也去。”
钱氏撇撇嘴说:“你们都是被那两个银子打动了!反正我是不去他们家做工,指不定我们要帮他们挣多少银子呢!”
也有人说:“我也不去,反正我家也不少那两个银子!”
第二天下午,总共来报名的不足十人,方璐苦笑着说:“相公,看来别人都不相信我们呢!”
秦大郎安慰她说:“媳妇别难过,我们做过了就安心了!我是怕到时候村里人说,有银子还让外人来挣,现在这样也好,有十来个人帮忙,差得也不多!”
两人正在说着话,门口一个女人的影子站着一直不进来,秦大郎走出去一看,原来是江氏。
江氏嘴唇嚅动了两下没开口,方璐也走了出来,她看到江氏一怔,这两三年难得看到她,难道她是来报名的?
方璐笑笑跟江氏打招呼说:“洪才嫂子来了?是不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