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迎上他狠戾的视线,平静而又不平静地问,“那你呢?你和……许绾轻,亦或是别的女人呢?你碰过她们吗?或者说,她们碰过你吗?”
傅深酒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看进他的瞳眸深处,尽管她什么也看不清晰,但她仍旧坚持着。
她要一个答案。
两个人对峙了很久,最后薄书砚指间的力道慢慢松懈下来。
他哑声问她,“小酒,你在乎吗?”
“是否在乎那是我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我,有或者没有。”傅深酒的双手狠狠地握起,她也很紧张。
但是就在薄书砚准备回答的时候,傅深酒却突然颓力、打断了他。
她突然又不愿意知道答案了。
不论他回答有还是没有,能改变什么吗?
而她自己,虽然只被薄渊爵吻过那一次,但终究还是有过的。
但……
傅深酒重新看向薄书砚,咬了咬干涩的唇瓣儿,轻声,“薄书砚,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薄书砚捉了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良久,最后才哑声道,“我说过,只要你不再离开,你亲手取我性命都可以。何况,只是问一个问题。”
被薄书砚吻过的那只手上生出的酥麻感,到此时才抵达傅深酒的感官。
她缩回手,将自己的脸隐到薄书砚看不见的地方,这才开口,“许绾轻,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问题问完,傅深酒好像突然从一场大梦中醒过来。
她怎么,就问了这样的问题。
她为什么,就在乎了这个问题……
傅深酒的懊悔情绪,因为薄书砚长久的沉默,变得更加地深重。
扯唇笑了笑,傅深酒双手撑在薄书砚的胸膛,准备与他拉开距离。
“恩人。”薄书砚突然出声,嗓音中似乎有痛苦,“她是我的恩人,也是薄家的恩人。”
“除了恩人呢?”傅深酒闭上眼睛,脱口问了句。
“仅此而已。”薄书砚这次片刻犹疑。
傅深酒原本撑在薄书砚胸膛上的一双手,十指却慢慢收紧,最后将薄书砚的衬衫都抓的变了形。
是……恩人呢。
这个答案,让她好高兴,却又好难过。
“小酒,我……”薄书砚痛苦地拧了眉,有些话明明已经抵达喉间,但却被多年来沉敛寡言的习惯给狠狠勒住。
傅深酒闭上眼睛,一颗心因为等待而狂跳。
有些话,说与不说,完全是天差地别。
但偏偏这时候……
咕噜。
紧密接触的两个人的身体,都几不可察地绷了绷。
咕噜噜……
意识到那声音来自于哪儿的时候,傅深酒原本就狂跳的一颗心顿了顿后,又激烈地跳了起来!
一张脸蛋儿,也在顷刻间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