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都是钱闹得。
虽然阿娟没有上次那位小姐那么疯狂,但她却长得很标致,声音也很甜美,这让周海青甚感欣慰。这种蜻蜓点水般地**艳遇,并不能让周海青真正满足。于是,他想把阿娟长期包养下来。阿娟家里很穷,在北京上学开销很大,她是被迫才出来卖身的。她也正好想找一个靠山来供养自己,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为了方便幽会,周海青在学校附近为阿娟租了一套房子。从此之后,这套房子便是周海青的第二个家,他隔三差五地来到这里与阿娟幽会,尽享男女之欢。
正文 第十一章
项目进展得很是顺利。转眼之间,工地已竖起两层高的毛坯墙了。但天有不测风云,房产开发公司总裁老沈和当地规划局建管科的刘科长是一对冤家,由于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过结,因此这位刘科长一直在伺机报复老沈。当刘科长得知属地一个建筑项目,属于他的死对头时,一个坏主意顿时来了。经过仔细查阅该项目的每项审批手续,再经过一翻研究,他终于从中找出了问题。
按照正常程序,这个项目的立项是没有问题的,否则开发商就不会公开招标。可刘科长这时却带了一帮人马找上门来。
他首先找到了开发商方面的马广平和承建方面的周海青,一脸严肃地质问他们:“这原来是商业用地,怎么建起了住宅楼?”
“我们报批的是住宅楼项目呀,再说都已通过审批了。”马广平解释道。
“不行,这得重新审批,只能盖商用楼。你们现在要么停工,要么拆了重建。”刘科长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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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对于周海青来说,简直就是一声晴天霹雳。马广平也跌坐在那里,一声不响。
刘科长立即向他们发出了停工通知,限定他们当日停工,并要按规划部门的意见来办:重新审批或者改建。
项目停工的消息立即被传到老沈的耳朵里,他自然明白刘科长的报复行为,便狠狠地骂了他一句:“王八蛋,找到老子头上了!”
这可咋办?停工吧,我损失太大了;跟人家对着干吧,我胳膊拧不过大腿,即使过了这一关,以后人家可随便找一些理由再让我停工。自认倒霉吧,谁让我曾经得罪过他呢?
正在老沈犯难之际,马广平带着周海青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落座之后,马广平轻声对他说:“老总啊,事已至此,我们得想个办法呀,不然的话,前期的投入都打水漂了。”
“是啊,我那好几百号工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呢。”周海青也接过了话茬。
老沈愁容满面地说:“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吗?我也是点我背,怎么就得罪了姓刘的这龟孙子呢?现在不说这些了,还是解决问题要紧啊。对了,你们有没有更好的想法?”
“哦,我们正为这事找您呢。我和海青商量了一下,这事不用您出面,他虽然把矛头指向了您,但我会想办法摆平这事的。直接说吧,就是用钱去摆平这事。这年头,当官的哪个不贪钱?再说,他上门找事是另有所图,我想在金钱与人的过结方面,孰轻孰重他自然能分得清,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老沈听罢,心中忽然一亮,右手啪地一拍桌子和颜悦色道:“好一个好老马,你可真不愧是我的参谋长啊!把世事看得这么透,把人心揣摩得这么准,真有你的!就按你的意见办吧,但愿能够成功啊!”
马广平笑呵呵地说:“您就放心吧,具体细节我和海军商量过了。我想,项目马上就会开工的。”
马广平之所以要与周海青商量此事,是因为他想让周海青当“怨大头”。这只狡猾的狐狸,如意算盘打得可精着呢。刘科长虽然是老沈得罪的,但替老沈消灾的人却是他马广平。该怎么消灾呢?这当然需要一笔巨额的“人情费”喽。而这笔“人情费”该谁来埋单呢?当然不是总裁,也不是他马广平,而是与此事没有直接关系的周海青。这个项目即便是违规,作为承建方面的周海青,他是不负责任的。但若停工或改建,他就会在经济上蒙受重大损失。马广平在处理这事时,就是紧紧地抓住了这一环,而三番五次地向周海青讲清利害关系,迫使他为这笔“人情费”埋单。这样一来,马广平既巴结讨好了顶头上司,为他办了一件漂亮的事,又找到了一只“替罪羊”,并且是打着为这只“替罪羊”着想的旗号行事。可见,他这人可真会干那些“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事啊。
周海青真是有苦说不出。谁让他捡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呢?放弃吧,前期投入不仅全部作废,还会有更大的损失。出点血吧,凭什么呀?权衡了再三,他还是选择了后者,心想挺过这一关再说,谁让他这是在挣钱呢?钱是那么容易挣得吗?
马广平真是个江湖老手,他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刘科长给约了出来。
刘科长也果真给他面子。见了面后,马广平首先就把责任揽了过来,说这个项目从始至终都是他负责的,只不过是在老沈旗下做事而已。希望刘科长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妥善处理此事。
刘科长明知他这是托词,却借故拿捏着不放。他说这是原则性问题,是上级的指示,他不能做主,这不是故意和谁过不去。
刘科长的话并没有说绝。精明的马广平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话锋一转:“今天有劳您了,我们会按照规定办,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吧。”
说完,马广平和周海青就强拉着刘科长去了一家豪华酒店。酒足饭饱之后,刘科长又被他们拉进了一间隐蔽性较好的休息室内。
闲聊片刻,马广平便向刘科长提议道:“哥几个没事,玩玩麻将吧,一来交流交流感情,二来消谴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