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真的很好,她居然敢!
也是他就这么心软了一次,居然就被她给设计了,他去找萧绎的路上突然就想起来,她当时可是让她的属下去找萧绎的,就算是萧绎不肯过来,那她的属下也不可能在那里守着,唯一的理由就是那只是他属下找的借口,真正的目的却是要离开这里!
想必她早就感觉到自己派人在她周围监视她了,以她的本事一个人脱身容易,带着被人却难,所以她先是顺应着王芷那个蠢货的设计,将两个属下接着萧绎的手给赶了出去,可是这个布局应该是她临时想成的,所以她的属下才会重新回来和她汇合。
接着她又借着去请萧绎的理由让属下先走,而她自己,却是留下来拖住自己的。
难怪她今天那么反常!
往日的态度那么高傲,和她说不到几句话就必定会激怒他,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在她面前,今日却不尽相同,居然开始装着想要和萧绎告别的样子,顺从着自己的意思。
可惜他刚才还因此心软了,可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连自己会心软地容忍她,甚至会冲动地去找萧绎她都已经算计到了!
要知道他离开的时间就那么一会儿,如果不是掌握的十分精准的话,她根本就是逃不了的!
果然啊,对她就不能心软一点点,不然下一刻她就能从最弱势的境地、从他手里逃之夭夭,公子御勾唇冷笑了起来,目光放到了无尽的黑暗里,好像是看着猎物在挣扎的残酷眼神。
逃吧,你尽管逃吧,我给你机会逃得远一点,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能逃到哪里去!
可是如果找到了你,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他危险地勾唇一笑,露出了邪魅的样子,捕猎游戏开始了呢。
暮色之下一抹白色的身影像是一道流光,在那些值夜守卫根本还没看清的时候便一闪而过,守卫眨了眨有些迷蒙的眼睛,然后确定自己是幻觉,于是继续靠着墙根昏昏欲睡。
直到第二天,萧绎让人给徐昭佩送早膳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不见了。
正在用早膳的萧绎一听这个消息猛地站起身来,一碗肉粥直接翻在了他整齐的衣裳之上,可是他什么也顾不上了,随手扔了筷子就抢上前去揪着那个侍从的衣领,焦急地问道:“你说什么?谁不见了?”
“是,是顾娘子……徐王妃不见了……”
小侍从差点就要透不过起来,战战兢兢地努力踮着脚避免自己窒息,一边结结巴巴地都快要哭了。
他将徐昭佩的两个身份都给说出来了,萧绎自然是明白的一清二楚,随手将他推到一边萧绎急匆匆地便往柴房里那边赶。
柴房的门大开着,里面仍然是堆的慢慢的木柴,中间唯一空出来的地方放着一个软垫,那是昨日他给她带来的,东西还在着,可是人已经不见了。
萧绎有一瞬间的茫然,他突然觉得很徐昭佩相遇的这几个月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其实她并没有回来,一切都是他想象出来的,现在梦醒了,他也该醒过来了。
他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还是笼罩着他,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柴房,转了一圈之后发现有的地方的木柴明显是被移动过了,他顺着挪出来的空当走过去,看见了敞开着的后窗。
她就是从这里走掉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走了呢,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情,明明自己都没有动她,只是将她暂时关到这里做个样子罢了,他本来打算今日就将她接回去的,他本来打算如果她不想落掉孩子那就不落,虽然不是他的孩子,可是却是她的,如果她真的喜欢,那生下来以后收养为义子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了那么多,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用上,他还准备着她开口服个软,他就顺着她的意思原谅她好了,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料到,她居然就这么干净利落地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连一句告别都没有,更不要说解释了。
居然就这么走了。
萧绎站在窗前愣了好一会儿,目光移到碎裂的窗棂之上,只觉得心里悚然一惊,然后立刻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虽然窗棂是木质的,可是王府里即便是柴房,那用的木材也是上好的,能将这窗棂震得这么碎,这个人的功力肯定是不会低的,可是徐昭佩会武功吗,那么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娘子,怎么可能会这么高强的武功,而且不过四年的时间,就算她练了武,那也不可能有这么高深。
也就是说,昨夜这里还出现了第二个人,而且是武功很高的人,也正是这个人带走了徐昭佩。
萧绎看了看周围,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也就明明白白地预示着,徐昭佩是自愿跟他走的。
萧绎想着想着又皱起了眉头,也不一定,这个人的武功这么高,说不定在阿奴睡着的时候将她打晕了带走的
呢?
这样的猜想让萧绎突然就开始焦躁不安了起来,到底是怎么样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走阿奴,还有,阿奴现在到底有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