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佩很是吃惊地看了阿九一眼,“这个是……怎么可能,那人怎么会知道是我找到藏宝图,是我会去寻宝?”
阿九皱了皱眉头道:“看这纸张还很新,只怕刚刚放进去并不久。”
徐昭佩咬住嘴唇,脑海里各种猜测一一闪过,最终也没有个定论,目光重新放到了信封之上,打开之后,里面不过薄薄地一张纸,上面寥寥几笔:幼时与尔相见,与尔有缘,今不久于人世,故以俗物相赠,忘珍之重之。
连落款都没有。
徐昭佩皱起了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只好无奈地放弃,“罢了,既然是有缘,那我也等缘分到的时候再说吧。”
阿九沉默许久,这才轻声道:“郎主,年头在健康城,你曾答应属下,不会掺和到藏宝图一事中的,可是你食言了,如今属下想了想,你前些日子执意要去七皇子府上,恐怕不止你所说的那个原因吧,你让属下偷出来的书,其实就是藏宝图吧?”
他的声音淡淡的,可是徐昭佩却从中听出了生气的味道,她讪笑了一下,连忙道:“其实藏宝图的事情是次要的,要不然我完全可以半夜去偷回来不就得了,对吧?”
阿九每次生气的时候,就会自称属下,这是徐昭佩早就知道的事情了,他们虽然是属下,可是更多的时候,徐昭佩也挺乐意将他们当成亲人,最起码,他们也确实是真心待她的。
阿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答应过我的。”
徐昭佩讨好一笑,“我都已经有两张了,看到第三张就难免手痒地惦记上了,这个真的不能怪我。”
“我不怪你惦记那图,只是你既然想要那图,为什么都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当然也会帮你取了来,你这是不相信我们了?”
这话就严重了,徐昭佩连忙讨饶,“我要是不相信你们,这次去寻宝又怎么可能让你去呢,对吧?”
“那往后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我们了,藏宝图的事不是小事,如果有个万一,我们却全都不知情……”
“好好,以后一定都告诉你们。”
“……”阿九看着她小狗一样讨好的样子,抿了抿嘴,忍住了笑意,这才绕过她退了出去。
徐昭佩也松了一口气,将那封信收到袖子里,起身往后院走去。
收到鸢萝的热烈欢迎之后,徐昭佩有些疲倦地躺倒床上,放空了思绪,沉沉地睡了过去,等睡醒了,又会是新的开始了。
一直到了天色擦黑的时候徐昭佩才醒过来,唤了鸢萝备水来沐浴,一拉衣裳,那封信突然就轻飘飘地掉了出来,正好落到了进来送衣裳的鸢萝的脚下。
鸢萝“咦”了一声,将信捡了起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娘子,这封信……”
徐昭佩全身都浸泡到热水里,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闻言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鸢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突然道:“夫人与你递消息来了?”
“什么?”徐昭佩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她。
鸢萝也有些莫名,目光看向了她刚才捡起来的信封上,“可是那明明是夫人的笔迹啊。”
徐昭佩一把攥住她的手臂,目光灼灼,“你说那是谁的笔迹?”
鸢萝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猛然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徐昭佩却不依不饶,“你刚才说那是谁的笔迹?夫人的?那我怎么不知道?”
她没有徐昭佩的记忆,可是从鸢萝有些惊恐的态度来看,这个夫人很明显不是指的徐昭佩的母亲,而是另外一个人。
鸢萝被她逼问得有点招架不住,连连后退道:“娘子,这个我不能说的,我答应过夫人的。”
徐昭佩眼睛一转,然后收回手来懒洋洋道:“你不说也罢,我自个儿回徐氏找我阿娘便是。”
“可是,娘子这个是哪里来的,夫人难道没有留下其他的话吗?”
徐昭佩摇摇头,趴在浴桶边缘让她清洗着长发,眯着眼睛慵懒地说道:“没有,不过偶然得到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