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冷笑,向旁边家人递了个眼神,道:“他既然自己知道该死,那就成全了他”
“是”两个家人答应一声,上前挟起孙义就要往外拖。
“我不去,我不去……小姐,饶命啊”孙义没想到小婉会连问都不问,就命人将自己拖下去,不禁大惊失色,连连求饶,双脚在地上蹬踢着,说什么也不肯痛痛快快地被拖出去。
“回来”
小婉见状微微一笑道:“不想死,就想清楚之后好好回答,否则下次拖出去,我不会让他们再回来”
“是,小姐,我交待”
孙义瘫软在地上,涕泪交流地说道。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日子好过有两个闲钱之后,这孙义就好上赌了,刚开始还没什么,赌两个小钱,时输时赢,也能把持得住……只是,被有心人注意上之后,就不好办了。在县城里,有一个开赌场的破落户,叫做‘秦宗罗’。在大乱之际,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后来回来就开了一家赌场,据他自己说,是在长安遇到了贵人,发了一笔横财。
前面说过,初唐的时候,为了特殊的需要,朝廷只是对赌坊管理较严,并不禁赌,这山阳县正位于水陆通货的地方,往来客商颇多,赌场的生意也是红火。
但人的欲望都是这样,见不得好的东西……我的好东西是我的,你的好东西也是我的,目光所及,天下我有——这位秦宗罗就是这么一位。
第一卷 乱世 第一百二十七节 罪与罚(热盼包养中)
第一百二十七节 罪与罚(热盼包养中)
张家在县城里的生意其实不是很扎眼,一间卖糖的铺子和几个面点摊子。其它生意都是以批发为主,谈生意的地方一般都是在糖坊的二层,再就是两间租出去瓣店面,虽然谈不上低调,却也不是很出众的那种,初至山阳县的人,还真的很难就一眼注意到张府的存在。
不过,在秦宗罗经营的赌场里,出入的各种人等都有,时间一久,张府的事情自然就有人说起,一个县城的购买力自然有限,但是码头上的出货情况可是瞒不住有心人的。
有大利可赚
秦宗罗立即想到,如果他能够掌握张府所拥有的密方,那他身后的势力有足够的能力将生产和销售规模扩大,届时财源滚滚,不仅能够得到幕后老板的奖赏,他本身也实惠多多。因此,他开始多方搜罗张府的情况。
只是张府行事低调,他也不是什么搞特工的料子,大略的只知道三个情况,一是跟本县王县丞的关系似乎较好;二是张家是前朝河南讨捕大使张须陀的后人;三是荥阳郑家曾经试图购买配方,在无果的情况下,似乎还派人窃取,却被关入了大牢,从那以后再没有消息。
前两点在秦宗罗看来可以无需考虑,王守拙不过是一个县丞而已,就算他有秦王府的后台……哼自己的后台也不比他差。至于那个张须陀的后人……人死灯灭,早就成了往事,而且张家是寡妇当家,妇人小孩一群,他根本没当盘菜。
倒是最后一点值得商榷……正常渠道购买,先别说人家肯不肯卖,秦宗罗是刃走偏锋已经习惯的,决不会花钱来买的,至于向郑家那种杀敌不成自损三千的买卖,更是做不得。
因此,在知道孙义的身份之后,他开始派人yin*孙义,先是小输小赢的套近乎,然后便是渐渐地给他甜头……最后上套,欠下了赌场一大笔钱。
到了这个时候,秦宗罗派人出马,要么将张家的密方偷出来,要么把老婆孩子抵给赌坊还债。
也是这孙义吹牛将牛皮撑大了,他在张氏糖坊的地位也就是相当于一个小领班,负责几个人出货,哪里称得上参与机密?犹豫了许多天,便想从小婉书房里胡乱偷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将赌债给免了,结果却被两条獒犬坏了事情。
“小姐,小的知道错了,请千成不要将我送到官府,不然我的老婆孩子可都完了”孙义痛哭流涕,一个大男人哭成那个样子,既可怜,又恶心。
“现在知道错了,当初赌博的时候想什么了?”小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翻看他偷的那些资料……这家伙还真是歪打正着,这些资料虽然与以前那些配方工艺没有关系,却是她近段时间想到或设想的一些东西,从在长安的时候就开始整理了,连图带稿,大概有两、三百张,若是真被他偷走,这损失还真是不一般的大。
看完之后,她的脸色变得奇差,啪的一拍旁边的案子:“真是该死你父母为你取名孙义,你义在何处?张府待你可薄,竟然作出这等事情,就算我不追究你,你何以面对天地良心?”
孙义叩头如同捣蒜一搬,“小人知道错了,不敢求得身免,但望小姐与夫人慈悲,不让让小人的妻小流落到秦宗罗的手里,小人便是做驴做马,也会报答。”
“哼免了吧,有你这样的驴马,便是驾车时,也要担心翻车”
小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欠了赌坊多少银子?”
“五十两银,现在加上利息已经是四百两,每天的利息是百分之十。”孙义答道。
这是高利贷啊
这个白痴,这种钱也是可以随便借的吗?
“他知道你今天偷东西吗?”
“不知道。”
“嗯。在口供上签字画押吧。”小婉在他回话的时候,早已经将他的口供抄记纸上,将笔纸往他面前一放,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