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嵩笑嘻嘻地说:“嗯,胡哥这派头,一看在咱临江城,就是混得不错的哥。以前没机会认识,今天运气好。”
朱琦得意道:“那当然了,‘南龙北虎’有听说过吗?北‘虎’的虎,就是指咱胡哥。”
话刚说完,许欢实在忍不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惹得胡云辉很是不爽地瞪了许欢一眼。
汪嵩却一本正经地说:“哎呀,早就听说过了。另一个不就是蔡小龙,龙哥吗。没想到今天在这儿遇到了。胡哥,你别跟这个人计较,他就乡镇来的一个土包子,哪里搞得清临江的水深水浅。”
许欢知道汪嵩已经开始演上了,就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玛的,老子是土包子,那你叫老子来搓什么麻将,傻比。”然后作势欲走。
朱琦忙拉着许欢劝道:“哎呀,许欢,汪嵩这人就是嘴贱。大家都是朋友,开个玩笑,不要为这点小事怄气。你走了,咱们不是三缺一啦。”
许欢和汪嵩两人,长期在台球室、麻将室里,都显得是互相不太对付的两个人。
因为只有这样,在两人配合着“套肥羊”的时候,别人才不容易醒悟。
于是,许欢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悻悻然坐下,汪嵩很自然地坐到了许欢的对面。
然后,每人分了50个筹码,刚好一百元,谁50个筹码输完,就结算,然后继续。
四人坐定后吗,稀里哗啦地开始洗牌、码牌。
如今,麻将的玩法,名称也是越来越凶残了。
什么“血战到底”,四人中一人和牌了,剩下三人继续,再有人和牌了,两人继续。直到最后一个输家,才算打完一局。
还有什么“血流成河”,一局牌,可以和多次,只要有牌,来了就可以和,直至终局。
当时,许欢他们玩麻将时,还没有这么凶险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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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玩的是一种当地叫做“拳打脚踢”的玩法,没有东南西北风,可吃可碰。
平和牌点炮的人两片,其他人一片,自摸每人三片。
大和牌则点炮的十片,其他人五片。
大和牌种类很多,“清一色”“七对”“对对碰”“金钩钓(即吃碰四摊,最后留一张牌和牌)”“杠上花”“大三元”等等。
而且,可以叠加,比如碰掉四对,最后剩一张和牌了,就是“对对碰”加“金钩钓”,是两倍大和,如果还是清一色,那就三倍了,碰巧被你杠一下,那就变四倍。
通常一坐下来,每人发50个筹码,有时候运气不佳,没两三圈搓下来就得付钱了。
牌局开始后,许欢和汪嵩照例规规矩矩地,按本手打牌,一边打一边就留意观察其他二人。
几圈打下来,两人心里就有了底。
朱琦基本上老老实实地打牌,而胡云辉却小动作很多,主要体现在码牌时叠“墩子牌”。
所谓“墩子牌”,就是在洗牌时,有意无意把成对的牌,或是清一色的牌扣在手掌下,在码自己面前的牌时,按设计好的顺序码上。
这样,只要骰子打到自己这方位拿牌,自己就能拿到事先预设的牌。
当时搓麻将,还流行一个骰子。这种码牌的方式,大大增加了做牌人拿好牌的几率,后来,大家都明白了,就开始用两颗骰子了,再后来,麻将机出来后,这种所谓的“技术”,就被彻底淘汰了。
可以说,这种作弊的手段,在麻将桌上是最小儿科的。用许欢的话讲就是,跟大伯大妈打,这样做牌或许能管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