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轶男扫视了一圈,自从家里长辈去世后,两兄妹很少开火。
灶台上只有半袋粗盐,还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撸起袖子,把灶上生锈的锅洗刷干净,倒上半锅水盖上锅盖。
人直接蹲在膛前,先用麦秸引火,再慢慢往里填木柴。
山羊皮具有柔软性,纤维比牛皮更加细腻,而且很耐磨。
是用来做皮大衣和乐器的好材料,供销社就有收购的。
邱允手下动作快且仔细,没一会一张完整的山羊皮便被剥了下来。
看着那张完好无损的山羊皮,邱轶男几乎被惊的跳起来。
“我艹,哥,你啥时候背着我学的这么一手手艺?”
他家老头子都不能剥成这样。
丫丫也托着下巴一脸崇拜的看着哥哥。
“哥,好厉害!”
邱允勾唇轻笑。
“以前我爹打猎回来都是我帮着剥皮,几年没做过这么精细的活了,手有点生。”
小时候帮爹打过下手是真,但从来没有亲自上过手。
毕竟动物皮毛珍贵,就算是兔子皮拿到供销社至少也能换个两三块钱。
爹可舍不得让自已练手。
这手庖丁解牛术还是他参军以后,时常打猎练出来的。
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毕竟爹走的时候丫丫还小,不记事。
到底是不是从爹那里学来的,谁能知道呢?
说话的同时,邱允从柴垛上抽出几根拇指粗细的树枝,把山羊皮撑起来交给丫丫。
“去,放门口风干,明儿哥拿去换钱给你买糖吃。”
听到可以换糖吃,丫丫欣喜的小脸通红。
举着山羊皮屁颠屁颠的往外跑,两条小短腿倒腾的飞快,活像个小陀螺。
邱轶男惊叹。
“你这还叫手生?让我家老头子听到了估计得气吐血!”
见邱允的注意力全在山羊上,手起刀落,就把羊劈成了两半。
一半放进背篓里,一半剁成小块。
邱轶男一把丢了烧火棍,贼兮兮的凑过去,讨好道。
“哥,你有时间也教教我呗!”
邱允看了他一眼,咧了咧嘴。
“成!”
邱轶男是个懒性子,除了玩,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