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打了个长揖,躬着腰道“几位,你们看这”
&esp;&esp;姊颜天沉不说话,看着贺州,贺州讪笑道“我银子都用光了,你俩先借我一点。”
&esp;&esp;天沉掏出两锭银锭,放到掌柜捧着的双手里“这些够了吧?”
&esp;&esp;“够了够了,客官还需要什么?我们立刻去准备。”他这小店,三个月也赚不了这二十两银子,不过是一些桌椅板凳罢了,这看着是有钱的主,得好好待着,想到银子,也不怕了,立马顺杆爬上来。
&esp;&esp;“去将我们的嘛好好喂上一味,给我们准备些干粮。”
&esp;&esp;“是是是”说罢,又拍了那小伙计的头一下。
&esp;&esp;小伙计忙去喂马,老掌柜连忙去后面准备。
&esp;&esp;见包袱放在姊颜手边,他们两人没有给自己治伤的准备,贺州龇牙咧嘴“你俩千里迢迢赶来是要为我收尸吗?”
&esp;&esp;姊颜冷哼一声“是啊,棺材本都准备好了。”
&esp;&esp;只好求助天沉“暮兄,你看我还能救一救,埋了我还不如给我治治伤呢。”
&esp;&esp;“你单枪匹马去杀赵高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找我们帮忙呢?”
&esp;&esp;“你俩不是在郢都嘛,你们也知道,我找了这个仇人十几年,我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直到病逝也没找到仇人,含恨而终,如今我找到他,也只想除之而后快,后果来不及想。”
&esp;&esp;“如今情形,对你十分不利,你就先和我们一起去西原吧。”
&esp;&esp;“还是暮兄你对我好。”
&esp;&esp;姊颜却问道“赵家庄二公子是什么样的人?”
&esp;&esp;贺州想了想“赵二是前任庄主的儿子,赵高是他叔父,当年他父亲死时他尚且年幼,赵高就坐上赵家庄庄主的位子,赵二天赋不错,学得赵家刀法精髓,先前在赵家庄中与赵高分庭抗礼,我猜想他们不会想表面那么平静,所以我直接潜进去杀了赵高,我又不是没脑子。”
&esp;&esp;“那你怎么不想想,他为了坐稳位置,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你立威?”
&esp;&esp;“这个我倒是没想到,现在不是没事嘛,快意恩仇,考虑那么多干什么,人生处处是意外,谁知道今日不死,明日如何?不如随心去做。”
&esp;&esp;“我看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esp;&esp;小伙计喂完马进来,正要走到后面帮忙,天沉叫住他。
&esp;&esp;刚刚小伙计见过二人大杀四方,本来是害怕不已,后来见他们没有恶意,还直接赔了钱,才敢打量几人,那位女子带着面具,背对这边,只看到一身傲骨,坐在这偏僻小店也如坐明堂。
&esp;&esp;那执剑的男子面容俊郎不凡,谈笑之间如月光包容,杀人之时却毫不迟疑,白衣翻飞,血溅五步,挡在众人身前,自信潇洒。
&esp;&esp;那个被二人所救的男子,虽然身有重伤,却落拓不羁,容貌虽不比执剑男子,却多了一分侠气,几人各有不同,却又十分和谐,喝着小店粗糙的茶水,也如世间佳酿,那二人面上不显喜色,也能看出心中开怀,只是担忧友人伤势。
&esp;&esp;小店地处西州边境,南来北往的人见了不少,这等人物不曾见过。
&esp;&esp;“有劳打些清水,在找些干净的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