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每天都会在房顶看天空,我的理想只是我在乎的人平安喜乐,你们所有的纠结我都看在眼里了。”
&esp;&esp;太子道,“也许这就是所谓旁观者清吧,我明白了。”
&esp;&esp;“我之前听卿月说过她的想法,所谓自由不是身在何处,而是心中所愿和手中所为,是不是一致,照她的话来说,他们俩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
&esp;&esp;一番话,没有刻意开解安慰,可就是说的太子茅塞顿开,大家一直怀疑帝师的动机,想要知道帝师的真实想法。
&esp;&esp;可是帝师表现出来的,就是他们的真实想法,只是大家的不愿意相信那么简单罢了。
&esp;&esp;一定要把他们的行解读出另一个意思才对。
&esp;&esp;今日父皇册封自己为太子,自己满心欢喜,大臣们虽然心思各异,但都注意着自己。
&esp;&esp;皇兄一定是很失落吧,他若是不想就此罢休,还要再与自己一争高低一日,朝中还是一日不能稳定,帝师心细如发,一定是注意到了这些,才故意落自己的面子,和皇兄结伴出宫了。
&esp;&esp;这样想着,心里松快了,伸手就想拿回杯子,却被贺州眼疾手快的挡住了。
&esp;&esp;“我就喝一杯。”
&esp;&esp;贺州提起酒壶一口气把剩的酒喝光了,抹了一下嘴角,做了个无能为力的手势,把酒壶打开给太子看了一眼,“没了。”
&esp;&esp;太子只觉得有趣,“好吧,那就不喝了。”
&esp;&esp;“君子一言。”
&esp;&esp;“驷马难追。”
&esp;&esp;贺州露齿一笑,手里麻利的拿起一旁的坛子,给酒壶添满,然后刚在炉子上暖着。
&esp;&esp;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
&esp;&esp;太子哑然失笑,不过话已经出口了,就不能改了。
&esp;&esp;“本来还觉得人手不足,跟你聊了一会儿,我发现能用的人还真不少,先前是我有些小家子气了,不该揣测太过。”
&esp;&esp;贺州便道,“你是太子,都听你的。”
&esp;&esp;“我打算任用南祺。”
&esp;&esp;“南祺?”
&esp;&esp;“怎么?有何不可吗?”
&esp;&esp;贺州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便道,“说白了他是留在京中的质子,这样不妥吧。”
&esp;&esp;太子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联想到他方才的反应,难道是有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隐情?不过贺州这样的人,不会在背后害人,应该有其它理由。
&esp;&esp;“南祺是我和皇兄的表弟,大家都知道,只要皇兄上位,一定会启用南祺,南祺天资不凡,只是被处境限制了,我不想让他就这样沉寂下去,也不想错失一个人才。”
&esp;&esp;“南祺的确是可惜,不过据我所知,他意外武功全失伤了根基之后,好像放弃了要做一个将军。”
&esp;&esp;太子越发奇怪,只能道,“那改日我问一问他,如果他实在是不愿意,我也不能逼他,只是可惜。”
&esp;&esp;“不管他愿不愿意,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不必介怀。”
&esp;&esp;二人吃的差不多,贺州便跟着太子去了书房。
&esp;&esp;太子在书案前办公,贺州躺在上面的横梁上,暗中保护他。